一丝淡淡的疑惑浮现在心头,很快就像是野火一样蔓延至她的整个心房。
郑烟微微低着头,走向了众人面前,但思绪却在飞快的转动着。
如果只是后者的话,那她倒还可以放心。
但如果是前者的话……
郑烟的神色几不可见的变了变。
如果江鹤历早就已经怀疑她了的话,那这些天来跟她所有,就真的成了一场笑话。
在路过沈婉宁身边的时候,意识到这一点的郑烟,依旧不服输的向沈婉宁投去了挑衅的目光。
只是这一次,郑烟的心里却不再有足够的底气,以至于被沈婉宁察觉到了她此时情绪的异常。
郑烟这是……怎么了?
沈婉宁有些奇怪,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怎么看起来就像是……
就像是失去了最骄傲的自信一样?
就在沈婉宁疑惑的功夫,郑烟已经开始了她的辩解,沈婉宁赶紧收回心神,认认真真的听着。
“其实,就像大家看到的一样,我肩膀上的伤口,的确不像沈大夫说的那么严重。”
郑烟很懂得如何调用别人得情绪,她故意欲扬先抑,承认了沈婉宁的一部分说辞,但很快就又继续说道:“但仅凭这一点,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
“双生花的毒目前来看,除了沈大夫以外,根本无人能解,而不幸的是,昨天将军曾经让沈大夫上来给我看诊过,但被沈大夫给拒绝了。”
如果是以前,郑烟这么说的话,众将士肯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然后再把沈婉宁给臭骂一顿。
但此时,所有人都没有开口,既没有替郑烟打抱不平,也没有对沈婉宁有任何的出言不逊,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那接下来呢?你如何解释,你的伤口根本没有后续中毒的迹象?”欧阳陌就更加不会吃她这套了,急忙追问着。
郑烟略显得有些失望,低垂着眼睛,开口道:“大家别忘了,我的医术虽然没有沈大夫的好,但我毕竟还是个大夫。”
“我虽然不能解得了双生花的毒,但减缓毒素在体内的蔓延,我想这一点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更何况,如果我要是真的像沈大夫说的,有这么大的能耐,为何还留着这个无比丑陋的伤痕呢?试问哪一个女生不爱美,如果这真的是我的苦肉计的话,我又有什么必要毁了自己的清白呢?”
说到这儿,郑烟也忍不住再一次哭了起来,好似自己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郑烟这般声泪俱下的控诉着,一时之间众人也不知道该选择相信谁才好。
“你这分明就是狡辩。”欧阳陌跳出来指出郑烟话里的漏洞,“你昨天还说这双生花是西域十分罕见的剧毒,而且还把这毒的来历说的一清二楚。”
“试问,如果这毒不是出自的你手的话,又如何会对这一切这般了如指掌呢?”
郑烟红着脸辩解道:“这毒是我曾在一本医术上看到的,因为这双生花实在难得,我这才记下了。”
“我是大夫,自幼学医,看过的医术没有上百也有几十,难不成欧阳公子还要我每一本医术的名字都背出来给你听吗?”
郑烟这话显然是堵住了欧阳陌的嘴。
欧阳陌不屑道:“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这种事情还不是你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
“宁兄弟,接下来靠你了,这丫头的单纯可都是装出来的,你可千万要小心才是。”
欧阳陌担心自己再继续捣乱下去,会打乱了沈婉宁的计划,于是拍了拍沈婉宁的肩膀,退到了她身后,继续看着他的热闹。
“放心,今日她逃不掉的。”
此时的沈婉宁,就像是最优秀的猎手一样,早早就把郑烟这个猎物给锁定在了视线当中。
“伤口有毒没毒,咱们口说无凭,拿银针一试便知,如何?”
说着,不容郑烟拒绝,沈婉宁就已经把一根银针递到了面前。
“当然,为了避免我在这根银针上面做手脚,就劳烦军医先行检查一遍,以示公正。”
沈婉宁把手里的银针递给了军医。
军医看了一眼江鹤历,在得到江鹤历的准许之后,这才接了过来,放在太阳底下认真的检查着。
“将军,这银针并无异样。”
银针重新回到了沈婉宁的手上。
“将军……”看着沈婉宁手里的那根银针,郑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
而正是这半步出卖了她。
“怎么?不敢了?”沈婉宁轻笑。
江鹤历冷眼看着郑烟,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显然态度已经很明了了。
郑烟苦笑的扯了扯嘴角,像是认命一样,动也不动,任由沈婉宁把银针刺进了她的伤口。
原本锃亮的银针,在从伤口里拔出来之后,久久没有动静。
而这充分说明,郑烟伤口的毒早就已经清除了。
这下不用沈婉宁再去说些什么,众人就已经看清楚了。
“这……这怎么可能,下毒之人怎么可能会是郑姑娘?”
“就是啊,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那小九呢,小九难道也是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