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他喝道。
不然,他想让她如何说,既然都已经怀疑了,她还能怎么样?
“冷静,冷静,将军冷静啊!”这时李畔然突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强行挡在沈宁身前。
他苦口婆心:“将军,我们同阿宁兄一起多久了,您难道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模样的人吗?先把刀放下来啊!”
江鹤厉还没说话,倒是那对将士中有人开口了,“嗤”笑道:“原本还不知她是何样的人,今日才认清,不过是一个恶毒自私的细作罢了!”
此话一出,军师立马皱眉喝道:“住口!未有定议的事。”
“神医谷中得来的,有什么问题吗?”沈婉宁轻轻擦掉脸上的血,朝他一笑道。
她此话一出,周围人全部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她的目光尽是质疑与不相信。
神医谷那是什么地方?
天子特意求见,足足3月才得见一面。
郑烟瞬间一僵,她也听说过神医谷。
“一看就是骗人的,反正神医谷的人也不会出来反驳她!”
“我倒觉得有可能是真的,忘记沈大夫医术吊打一众大夫的事了吗?”
“神医谷怎么会收一个细作?”
“证据。”江鹤厉冷冷道。
“将军何不想想这种事如何证明?”突然出现的声音,江鹤厉循声看去,果不其然,欧阳陌悠悠哉哉而来。
当今风头正盛的状元郎,身上带着天子御赐金牌,又怎么会有人能拦得住?
江鹤厉收了剑看着他,眯了眯眼:“欧阳状元怎的来了此?”
“说他是就是了吗?凡事总得讲证据。”将士堆里边传来一个声音。
沈婉宁没想过欧阳陌会来,此刻正错愕的看着他。
欧阳陌亦是同李畔然一起挡在了她的身前,他笑道:“证据?阿宁兄治好了我弟弟,那是整个城的百姓都看到了的!那你所说的又有证据吗?”
“她与鞋印吻合。”领头的道。
“吻合?”欧阳陌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我怎么听说鞋印是个大的,不过是看起来比较吻合罢了!”
将士队里再次传来一声:“我们军营里哪里还有第二个那么瘦小的男人?”
他这话一出来,郑烟心中一跳,暗骂了一声“蠢货”!
果不其然,欧阳陌直直看向她,带着笑意道:“谁说一定是男人?这位姑娘不就与阿宁兄身量差不多。”
沉寂了一瞬,声音再次传来:“在发生此事之前,郑姑娘还未在军营内。”
欧阳陌这可就看向了江鹤厉,笑眯眯道:“将军有说过细作一定是在军营内吗?”
江鹤厉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并无。”
“这不就结了,那么,你们这些人又凭什么将罪名按在阿宁兄身上。”欧阳陌看着他人道。
李畔然都被他这一番话说蒙了,不得不说不愧是状元郎,逻辑极其清晰。
沈婉宁看着面前的二人,内心划过一道暖流,忽的鼻子就有些酸:“走吧。”
这声音只有二人听得见。
欧阳陌回头朝她一笑,又转过去严肃道:“既然你们如此担心阿宁兄是细作,挺好的,那么阿宁兄我便带走了,一群白眼狼罢了。”
“你!”几位气急。
“阿宁兄,跟我走吧!”欧阳陌回头一笑道,少年气洋溢。
沈婉宁看了所有人一眼,唯独没看江鹤厉,她呼了一口气:“好,走吧!畔然兄,谢谢你!”
李畔然摸了摸头,严肃的点点头道:“保护好自己,阿宁兄,我相信你。”
沈婉宁顿时鼻子一酸,极干脆的跟着欧阳陌转身离开了。
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而在她离开后,郑烟忽然哭了起来:“对不起,将军,若不是我沈大夫就不会走。”
其他的将士连忙安慰:“不是你的错,沈大夫脾气太古怪了。”
“是啊,郑姑娘这种事你不必内疚的。”
“对呀,也不看看沈大夫那脾气。”
郑烟还在哭着,果不其然看到江鹤厉向她走来,然后把她扶起来:“没事,不是你的错,他的脾气一向不好。”
听到这句,郑烟才把眼泪止住,内心得意的想:“虽说传闻景王景王妃十分恩爱,但现在看来他们之间也不过如此,还不是她随便哭一哭就取得了信任。”
这边沈婉宁跟着欧阳陌到了城中,她停了下来,歉疚道:“谢谢你,之后便无需打扰你了。”
欧阳陌听她这么说停了下来,无奈道:“有何打扰不打扰的,你救了我弟弟,更何况你不跟我回家你去哪?”
沈婉宁笑道:“随意置办一处院落,总归不至于无处可去。”
欧阳陌似乎很烦恼的样子:“你这样的话回家我奶奶会念叨死我的,岂不是让我们连个报恩的机会都没有?”
沈婉宁忙道:“没有,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这些地方不好意思再麻烦你。”
听她这么说,欧阳陌才笑了起来:“走吧,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奶奶看见你该开心死。”
实在没办法拒绝,沈婉宁只好跟着他回去。
左弯右拐,算是繁华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