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突然有了种奇怪的预感,又对沈婉宁乱七八糟的手段颇有些了解,此刻恐怕就要和那些黑衣人一起倒在地上了。
他是猜到沈婉宁能有法子脱身,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能够将所有的黑衣人迷晕!
沈婉宁拍了拍手,做出一副佩服的神情,“王爷你也太厉害了,这些人都是你制服的吗!”
景王额头禁不住浮出几丝黑线。
沈婉宁这是又开始装傻了。
沈婉宁现在根本不想管江鹤厉是怎么想她的,她心里自己有一杆衡量是非标准的尺度。
江鹤厉在这一刻和他无疑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想必不会在众人面前拆穿她。
而她沈婉宁刚刚又救了江鹤厉一命,自然要把刚刚被怀疑的场子讨要回来。
“王爷,他们都死了哎,你现在还要杀我吗。”
沈婉宁明明知道江鹤厉肩膀受了重伤,现在已经无力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
但她特意把脖子送到江鹤厉伤着的手旁边,“您刚刚不是怀疑我偷听了吗,怎么不继续掐了,是忘记怎么做了吗?”
沈婉宁不管江鹤厉蹙眉,坏心眼地将手放置在江鹤厉的脖颈上,从上到下缓慢的移动,其间还恶劣地摸着凸起的喉结。
江鹤厉眼神顿时一变,喉管上下滑动 ,盯着沈婉宁,声音沙哑:“沈婉宁,你给我适可而止!”
沈婉宁兴趣起来了,闻言根本没有放弃的想法。
“王爷,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沈婉宁的手缓缓地离开喉结,抚上他的肩膀。
还没等江鹤厉给出回应,沈婉宁就一鼓作气,露出了自己的小牙齿。
洁白的牙齿很快和江鹤厉的喉管亲密接触,沈婉宁恶狠狠地下嘴一咬。
她特意控制了力度,既不会真的危害到江鹤厉的生命,又能让他感觉到疼痛。
江鹤厉“嘶”了一声,吃痛地呻吟了一声,他抬手探了探喉管。
手上沾了一丝血,喉管处隐隐作痛,触碰的时候更加明显,看样子是破皮了。
江鹤厉眉紧蹙着,“沈婉宁,你发什么疯,你是属狗的吗!”
沈婉宁被说得更不服气,干脆利落的又凑了上去,趁着江鹤厉不便用力,按住江鹤厉无力的手,打算借机再咬一口。
我咬死你!
沈婉宁快要咬到了,心里正得意着,就听到门口咔嚓一声。
一大堆人的脚步声纷涌而上,付晨的大喇叭在其中格外明显:“王爷,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王爷?”
沈婉宁整个脸都僵硬了,怔愣地回头,看到门口的众人一副撞了鬼一样的神情。
付晨左脚悬挂在空中,半天都不记得要放下去 。
付晨使劲眨了眨眼,生怕自己在做梦,只是不管他怎么闭眼再睁眼,看到的都是同样的场景。
“王爷王妃,你们忙,我这就出去!”
付晨动作利索,立马回头,顺带踹了一脚身旁边走的慢的侍卫,“你给我赶紧出去!”
付晨利落地关上了门,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江鹤厉脸都黑了,看样子很想秋后算账。
沈婉宁也尴尬的要命,这个场景迷一样地熟悉。
没记错的话,上回在马车上就是同样的场景,再一再二不再三,这种事情再多来几回,她的名声就没了!
沈婉宁以手扶额,正打算开口,就听到门又被开了。
付晨探头探脑,尴尬的看了一眼两人,“爷,我来把他们搬下去严刑拷问。”
付晨一招手,身后的侍卫立刻蜂拥而上,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沈婉宁他们俩,正因如此才显得更加刻意。
侍卫们拖着还在昏迷的黑衣人的脚,将他们都搬出了厢房,付晨一拱手,赶在江鹤厉发火前说出最后一句:“王爷王妃,你们继续。”然后赶紧溜了出去。
江鹤厉压抑着怒意的“滚”直到付晨走出了院子,都能依稀听到。
付晨带着身后的人,冲着暗室赶,半路上没忍住一摇头笑了。
身旁有机灵的侍卫走在他身边,“付哥,您笑什么呢,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付晨脸色一变,冲他道:“去去去,就你爱打打听!”
把侍卫赶跑,付晨没忍住自己乐了。
看来这景王府马上就要添一位小世子了。
江鹤厉冷冷的说了一声滚,沈婉宁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低下头,打算悄悄溜出房。
沈婉宁的背后传来阴森森的声音:“打住,我允许你走了吗。”
沈婉宁仿佛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猫,闻言尴尬地回头,谄媚地笑了:“您刚刚不是说让人滚的吗,我这不打算立刻离开,不让您看了心烦。”
“你到还挺有自知之明。”江鹤厉不怒反笑,他面容本就长得俊秀,一笑更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但这笑容落在沈婉宁的眼里,便如同阎王的催命符一般。
沈婉宁心道不好,开口就磕磕绊绊的,“王……王爷,我可以解释……”
江鹤厉似笑非笑:“你平日里不是伶牙俐齿很能说的吗,现在是怎么了,哑巴了?”
沈婉宁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