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宁听到这里一阵恶寒,手上禁不住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是不喜欢江鹤厉,但也不代表就看得上这些匪徒。
沈婉宁抱紧自己,蜷缩起来,整个人一下子说到了整片房间的角落里。
“宁宁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找我!”
“果然如传言一般,是个傻子。”对面的刺客笑了,面上带着不屑和轻蔑。
江鹤厉蹙了蹙眉,不爽的看了一眼沈婉宁。
他和沈婉宁是没有什么夫妻情义,但也没想到 她会在刺客暗杀的时候,只顾上自己装傻。
要是让沈婉宁知道江鹤厉这想法,恐怕会笑出声来。
开玩笑!江鹤厉今天本就怀疑她偷听了谈话,已经对她有了杀机,更别提这段时间他无数次想对她下手。
此刻要是待在他的身边,恐怕不知不觉间就会推出去挡刀,她沈婉宁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怎么可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何况这江鹤厉看上去也不像表面那般弱不禁风 ,不如趁此机会探探虚实。
沈婉宁就差缩到床底下去,刺客们也不再管她,一心只顾着对付江鹤厉。
江鹤厉轻轻挑了挑眉,神色镇定,看不出一丝慌乱,完全不像是被人追杀。
“要谢过你的好意了。”江鹤厉戏谑地摸了摸递过来匕首的刀锋,寒光凛冽,转手就将他投掷了出去。
匕首精确地擦过首领的脑袋,牢牢地扎进了身后的门框上。
首领吓了一跳,恼羞成怒,已经不见刚才轻松的样子。
若不是他躲得快,这一刀就会插进他的脑袋!
是他这一回大意了,只当江鹤厉已经失去了行动力,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却忘了他之前是多么响当当的人物。
生怕迟则生变,首领收敛了笑意,脸色一变,向身后的黑衣人挥了挥手。
顿时,身后的刺客们提起手中的刀,直直地朝着江鹤厉一刀劈下。
现在空中划过,撕破空气,闪烁着寒光。
沈婉宁观察着这一切,即便对江鹤厉并无什么感,也不禁心里一揪。
她不相信江鹤厉一点保命的手段也没有,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场上有这么多人,任是江鹤厉本事再高,怕是也无力回天。
就在沈婉宁替江鹤厉揪紧了心神的时候,那道寒光已经掠到了江鹤厉的头上,只见说时迟那时快江鹤厉轻轻一晃,避开了扑面而来的一剑。
掷出手中的镖,朝着近在咫尺的敌人飞驰而去 ,噗嗤一声,金属插入血肉的声音。
飞镖精准地插进了刺客的喉管,刺客嘴里只来得及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喉管里的血向上喷出,他倒地不起。
江鹤厉这一手无疑震慑住了场上的众人,刚刚还蓄势待发的黑衣人,眼看着都有些犹豫,面面相觑,不敢第一个上前。
首领退后两步,借着其他人的身影挡住自己,脸色漆黑,“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别忘了我们今天过来的任务,要是完成不了,你们都给我等着!”
黑人们听此不不再犹豫,咬咬牙狠狠心,前赴后继的扑了上来,将江鹤厉团团围住,发起围攻。
江鹤厉按下轮椅的扶手,扶手处的木头竟然缓缓下沉,从中间露出一把剑柄。
江鹤厉快速的抽出剑,横劈出去,一时之间,刀剑相加,屋里尽是刀戈之声。
江鹤厉不愧是战神,即便是在被困住的情况下,仍然接下来大部分人的攻势。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江鹤厉眼看体力不支,逐渐有心无力起来,招式中露出了细微的马脚 。
刺客抓住机会,从破绽处攻入,中伤了江鹤厉的肩膀。
江鹤厉“嘶”了一声,回头一看,肩膀上以被狠狠割破一道伤口。
他脸色发黑,顾不上处理,便提起长剑再度御敌,只是颓势渐现。
该死!
江鹤厉心里暗骂,若不是他身上的陈年旧伤掏空了身体,何至于应对这些人便体力不支被人趁虚而入。
眼看着江鹤厉包围圈越来越小,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沈婉宁有些坐不住了。
她是看不惯江鹤厉,但也没想让他死。
付晨刚刚不是出去喊人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再不回来他主子可就要没命了!
眼看着江鹤厉因肩膀上的伤,手上失去了力气 ,剑“啪”地一声掉落。
沈婉宁狠下心,扔掉了手里的瓜子。
算了算了,要是付晨等会儿回来发现江鹤厉出了事,她却安然无恙,怎么想也不可能放过她。就当是救她自己了!
沈婉宁从袖中掏出一片手帕,给自己蒙上,而后不放心,小心谨慎地屏住了呼吸。
她拿出一个包裹住的小巧的纸,轻轻打开。
此时场上的人注意力都放在江鹤厉身上,根本没人有空关注她这个傻子。
就是现在!
“江鹤厉!屏住呼吸!”沈婉宁大喊。
江鹤厉听到喊声下意识的回头,和沈婉宁亮晶晶的眸子对上,想起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几乎是没有怀疑就屏住了呼吸。
场上的黑衣人一愣,一时之间不敢动作,紧跟着屏住呼吸。
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