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有那本事。”沈婉宁提醒道:“王爷,您忘了吗,今儿个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那些侍卫自然是不可能继续待在房梁上了。”
边说着,沈婉宁干脆利落的翻身而上,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抚摸着江鹤厉的身体。
“说来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已经浪费了许久的时间,实在虚度。不若我们就从现在开始……”
沈婉宁低下头,暧昧地在江鹤厉耳边吹了口,满足的看着江鹤厉耳廓立刻变红。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江鹤厉紧盯着她,过了一会,似乎突然恢复了冷静。
“你别忘了。”江鹤厉提醒她,“这里是景王府。你大可以现在得罪我,等到我恢复了,别怪我秋后算账。”
沈婉宁笑容一僵,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玩过了。
她固然可以趁着江鹤厉此时被制服,四下无人,要了他的命。但在那之后。等待她的就是官兵的追杀,她可能要一辈子躲躲藏藏,没办法活在阳光下。
她对现在这个朝代全然陌生,以自己的力量去对抗朝廷无异于螳臂当车,并不现实。
思考到这里,沈婉宁冷静了下来。
她坐到了江鹤厉的面前,言辞恳切。
“景王爷,我并不是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无意与你为难,我唯一的要求只是 保护我和翠竹,胡嬷嬷。”
说到了这里,沈婉宁自己也不禁有点委屈。莫名其妙的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也不是她想要的。
“王爷,刚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知道你肯定生气,但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我的庶母白姨娘和她所出的女儿心狠手辣,一心要找我的麻烦,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只能一直装傻。”
听到沈婉宁的经历,江鹤厉眼神动了动,好歹是没有那么冷了。
“你是什么时候恢复的正常?”
听到江鹤厉发问,沈婉宁眼神一亮,知道此事有门,赶紧回应:“是有一回,我被下面的人推了一把,头撞到了石头上,当时流了很多血,逐渐的就感觉思绪活跃了。只是我没有声张,一直还装着痴傻。”
江鹤厉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继续问:“那你是那儿学的医术?”
沈婉宁眼睛一转,解释道:“就在那不久之后,我认识了一个老爷爷,他教给我的。只是他年纪大了,没多久就去世了。”
沈婉宁紧跟着保证:“我师父医术高明,我这两年也偷偷跟着他学了很多东西。我敢断言,你身上这病,除了我没人治得好。”
看着对面的少女骄傲的拍了拍胸脯保证,江鹤厉微微眯了眯眼睛。
京城里的名医他都已经试过了,皆道没办法。而且此时不宜申张,大规模的寻找方法肯定是不行的。
沈婉宁敢这么笃定的表明自己一定能治,想必也有几把刷子,倒不如让她试试,若她是骗他的,那……
思及这里,江鹤厉点了点头:“可以。”
那边沈婉宁正在想还能说什么来说服江鹤厉,猛不丁的就听到江鹤厉同意,高兴地在心里放烟花,喜形于表。
不错,命保住了!
别的事情可以从长再议,沈婉宁心里打着小九九。
这两日王府的膳食精细,比她在沈府时的待遇强太多了。
若不是实在没办法,她也不想离开。
看到沈婉宁高兴的脸,江鹤厉心思动了动。
王府沉闷,自从他中毒以来,底下的人担心他的身体,平日里都是满脸忧色,恨不得三句话问一遍他身体有无大恙。更别提这样的笑容有多久没看到了。
沈婉宁笑得高兴,江鹤厉不得不主动提醒:“绳子。”
沈婉宁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江鹤厉的手还被绳子束缚着,赶紧忙不迭地过来解开。
江鹤厉手被解开,他慢条斯理的晃了晃手腕,抬头看到沈婉宁窃笑的看着他,不禁抬眸,“你还有什么事情?”
沈婉宁笑了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王爷,我已经没威胁了,你能不能把崔锦嬷嬷收回去啊,还有我门口晃悠的那些人,我知道是你派来的侍卫,能不能也一起撤走?”
“我这两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几乎要被憋疯了。”提到这个,沈婉宁满脸怨念。
她也不是别的,只是身上带着的那个将医学药品实体化的本事太过逆天,这两天拿出来的镇定剂还好解释,可以说是师父传下来的东西。
若是之后再出什么事,她拿出来更加超越现在朝代的东西,就未必能够糊弄成功了。
所以让江鹤厉撤掉她房间附近的“眼睛”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沈婉宁可不想被抓起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她所拥有的是多么宝贵的东西,沈婉宁不敢保证别人不会动心。
何况江鹤厉也并不是什么完全可信的人,沈婉宁不确定他会不会帮助她。
他们的合作说得好听,本质上不过是各取所需,关系根本不牢靠。
江鹤厉蹙了蹙眉,沈婉宁以为他要拒绝,却没想到他答应了。
“可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