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沈碧茹垂着头道。
“碧茹,把孩子引掉吧,你这样情绪不稳定的性格对孩子不好,与其让孩子来到这世上感受一个母亲的动荡,不如让他早点回去。”
葛洪没有吓唬沈碧茹,他在很真实地劝说她。
孩子跟着大人吃点生活的苦,受点生活的累,都不算大事;但若是父母精神有问题,情绪有问题,对孩子的伤害会是致命的严重。
沈碧茹这不是孕期抑郁症,这是性格偏执狂。
为所欲为,无法无天,视别人的一切如草芥。
沈碧茹也不顾流产不流产了,从床上滚下来扑通给葛洪跪下,抱着他的腰哭求他原谅自己。
医生听见动静,跑过来查看情况,一听是男人要孕妇引产,气得差点没把手里的器械砸到葛洪的头上,推了推鼻梁上的厚框眼镜,吼道:“你还是不是个人?!知不知道这个时候给孕妇引产会有生命危险?!
别人是保孩子!你当爹的倒好,是巴不得孩子胎死腹中!
你得劲的时候咋不把自己弄死?!”
医生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骂葛洪的。
未经别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不理解葛洪的远虑,葛洪却能理解他的医者仁心。
最终,在伦理道德和医疗规范的双重重压下,葛洪未能说服沈碧茹引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