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珍珠几人很高兴:“奴才/奴婢谢小主赏赐!”
虽然平时想吃南瓜饼也不算难事,但是自己院子里种出来的瓜,感觉就是不一样。
徐玉宁又回头和小福子几个人说:“这棵南瓜苗你们好生照料,这不是还有好几个小南瓜没长成?”
珍珠几人响亮应道:“诺!”
小福子拿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咧嘴一笑:“奴才还说呢,这块地草怎么长得这么好,想来这块地以前是用来种菜的!璃太妃当真是个妙人……”
说到这里,小福子突然意识到不能随意在背后议论主子,又赶紧闭了嘴。
但是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可不是么,他们就没听说过宫里头有娘娘不种花赏,反倒在院里头种菜吃的!
多俗气啊。
可是这份俗气里头,又多了几分亲切。
璃太妃出身江南名门望族,却与徐玉宁认识的许多高门贵妇不同,一时之间她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璃太妃也多了几分敬慕。
徐玉宁也笑了:“我看这块地空着也是长草,不如种些豆子什么的。”
“啊?”
珍珠几人都愣了,不是吧,小主也要学璃太妃种菜?这……
珍珠憋红了脸,想劝说小主还是不要了,改日种些花好了,但是琥珀这个老实木讷的,竟憨憨一笑:“小主这个主意好!奴婢在家时就经常下地干活,奴婢会种!”
徐玉宁伸出手指头朝她一点:“好,以后这块地就交给你看管了。若是种得好,回头有赏!”
琥珀点头如捣蒜:“奴婢省的!”
因为平白得了个大南瓜,盈袖阁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琥珀把大南瓜藏在大米缸里,免得这么大个南瓜被老鼠咬了,而且其他人也一个样,总时不时来看一下,就生怕大南瓜长腿跑了。
晚上徐玉宁躺在床上睡觉,心里头也似乎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填满了,竟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来,珍珠去内膳房找黄总管说了盈袖阁要在自己小厨房做饭一事。
黄总管还因为昨天一事略有歉疚,所以也没说什么,还好心给安排妥当了,以后早上就将一天的食材分配好,盈袖阁这边派人来取就行。
黄总管行了方便,珍珠就私底下塞了一个荷包给他。
黄总管抓手里一摸,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就放袖子里藏好了。
因着小厨房这两日还没完全收拾妥当,所以还要在内膳房这边取两天膳食。结果珍珠提着食盒刚转身,就碰到了李才人身边的宫女鸣蝉过来取膳食。
只是鸣蝉脸色看起来很差,眼底还有淡淡的乌青。
见了珍珠,鸣蝉勉强打起精神来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彼此都是各自小主身边信得过的贴身宫女,素日也有照面,但各为其主,也还没熟到互称姐妹的地步。
于是珍珠也不跟她搭话,取了膳食就走。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各宫来取膳食的宫女站在门外交头接耳,对着鸣蝉指指点点。
有一个戴粉色珠花的宫女轻蔑地说道:“听说没?昨晚康嫔身边的宫女用小公主的洗澡水兜头浇了李才人一身!”
另一个宫女吃了一惊:“真的假的?李才人怎么说也是主子……”
戴粉色珠花的宫女摇摇头:“是又怎样?只能怪李才人自己不中用!”
珍珠从她们身边轻声走过去听了一耳朵,心中震惊不已。
怎么说李才人也是主子,这康嫔底下的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下子李才人在宫里头还有什么脸面?还不被人踩到地底下去!
珍珠领了膳食回了盈袖阁,想到李才人的位份跟自家主子一样,都是正七品,却受这等羞辱,一时之间心有戚戚焉,就将这事儿跟徐玉宁说了。
徐玉宁听完也只能微叹一声。
其实不说后宫,这高门大户里头哪个人家的后院就简单了?
徐玉宁出身忠远侯府,最是明白其中的利害。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后院岂有不争之理?
她一个弱小女子无法改变这个世道,也没有观世音菩萨那样大的的慈悲心,李才人过得如何,不是她徐玉宁能左右的,全在乎李才人自己。
盈袖阁这边因徐玉宁还没承宠,算不得正式进入后宫,倒是安静许多。其他宫里可就热闹了。
李才人被康嫔手下的宫女欺辱一事虽然延祺宫的人不敢往外传,但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其他几位娘娘也是收到了风声的,不过这毕竟是延祺宫里头的事,几位娘娘就当听了个笑话,才不屑于去管。
倒是受了羞辱的李才人从今早起就再没露过面。
鸣蝉拎着食盒一路走回来遭到了不少白眼,因此脸色很不好看。
她一回来,李才人一看她脸色,不用猜都知道外头定是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了。
可是难得的,李才人表现得很平静,饭量也没少,只是用早膳时拿着筷子的手用力捏紧了几次。
鸣蝉心疼自己的主子,喉头哽咽,嘴角嗫嚅地叫了一声:“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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