珃汇拿着的就是骆老夫人平日里不示外人的匣子。
她身形晃了晃,根本没人注意。
骆老夫人打开匣子,里面装着一只玉镯,还有一对小锁。
她拿起那一对小锁,仔细抚摸,眼里带着几分怀念。
她对着骆鸣渊招招手,“阿渊抱着小小姐来。”
骆鸣渊见着那小锁也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抱着裴惜夭过去。
骆老夫人慈爱地在裴惜夭的小脸上摸了摸,“乖囡囡,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说着她将那小锁戴在裴惜夭的脖子上。
【惜夭谢谢骆老夫人。】
脖子上沉甸甸的,见面礼太多的小烦恼。
裴惜夭摇摆着头。
骆老夫人好笑地看着裴惜夭。
心里头她是有私心的,这长命锁是一对,一头给了裴惜夭,若是意眠生了个儿子,万一能成一对姻缘。
若是女儿,那便更好了。
能跟裴王府搭上关系,也是多了一道保障。
毕桐欣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姑母将小锁给了才见过一面的小丫头片子。
心中不忿更重。
又见,骆老夫人又对曲意眠招招手。
“母亲。”曲意眠走上前。
骆老夫人慈爱地看着曲意眠,“母亲有时候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你也别记恨母亲。”
曲意眠摇头,她从来没有怪过骆老夫人分毫。
骆老夫人已经是京城中难得的好婆婆,她年幼就没了母亲。
爹爹虽然看重她,但是后宅的事,也不会过多干涉,因此她过得艰难。
在家中备受磋磨,就养成了事事靠着自己。
自从嫁到骆家,骆老夫人也没说过她半点的不是。
曲意眠一直都知道,骆老夫人在外是怎样的维护她。
她有官位在身,也有诰命在身,平日里也会时不时女扮男装出门办案。
京城那些眼酸的夫人都在背后嚼舌根子,说女子不该抛头露面,就该相夫教子。
骆老夫人挡了不少人,对她多年无所出,也没有半分的怨言。
曲意眠在心中在就把她当做自己的亲身母亲一般。
“母亲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意眠早就把母亲当成自己的亲身母亲。”
骆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随后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人老了,就容易这样。”她笑着道。
曲意眠摇头,“母亲才不老。”曲意眠嘴甜地哄道。
骆老夫人被哄得乐呵呵的。
她拿起匣子里的玉镯,给曲意眠带上,她看着腕上的玉镯,感慨地说:“真好看。”
曲意眠的嘴角也挂着笑。
毕桐欣看得眼红,姑母竟然真的将玉镯给了曲意眠这个贱人。
姑母一定是被迷惑了,曲意眠这种人哪里配,这玉镯分明该配她。
她才该是骆府的女主人,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哎呦。”毕桐欣突然哎呦了一声。
顿时将众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裴惜夭乐得直哼哼。
【芜湖,开始喽,小白莲要开始喽。】
骆鸣渊:“?”
天!他听到小小姐的声音了。
骆鸣渊震惊地愣在原地。
毕桐欣委委屈屈地道:“都是桐欣不好,打扰了姑母的兴致。”
“桐欣不是故意的。”她茶言茶语地说着。
曲意眠可没有看出她有半分的歉意。
“都是桐欣的手腕太疼了。”说着,她不动声色地露出手腕。
她的手腕上红肿了一片,看着有些骇人。
果不其然,骆鸣渊拧眉询问,“怎么回事?”
【笨笨,当然是为你引起你的注意,好挑拨离间。】裴惜夭吐槽着。
骆鸣渊听得不明所以,他是真不懂,挑拨离间,挑拨谁,离间谁?
还有引起他的注意?他不是一直注意着这个死皮赖脸的拐着不知道多少弯的表妹吗?
这还不够吗?
贪心!骆鸣渊吐槽。
毕桐欣的眼神看了一眼曲意眠,随后收回去,小声的说:“这,这是桐欣自己摔的。”
像是怕曲意眠怪罪她一样。
骆鸣渊不耐烦了,“你自己摔的,就自己摔的,看眠眠做什么。”
“眼睛抽了?”
毕桐欣一僵,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骆鸣渊,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这是人说的话?
不应该问她是不是表嫂推的她,然后她在欲言又止,最后表哥教训表嫂给她出气。
顺利离间吗?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她这还怎么演。
表哥这个木头,想着毕桐欣又瞪了一眼曲意眠。
都是因为这个贱人,毒妇,不然表哥才不会这样。
裴惜夭咯咯地笑。
骆鸣渊还真是个奇才。
骆鸣渊本人不明所以怎么都在笑,他哪里有说错什么吗。
求救的看着曲意眠,曲意眠迁怒他招蜂引蝶,不想搭理他,偏过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无奈骆鸣渊只能将视线放在骆老夫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