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给温亦久揉了一会,温言催人:“快去收拾一下,你阿姐备了饭菜。”
“哦。”温亦久从床上爬起来。
温言朝屋外走去,无鞍已等在门口。
“公子,胡庸那边——”
“死就死了,”温言冷声道:“温家何时连一条人命都担不起了?”
无鞍:
我也没说担不起啊?
“是。”
“阿言哥哥!”
温亦久洗漱好,跑过来从后面抱住他。
无鞍:你们现在已经这么不顾外人了吗?所以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温言没管无鞍疑惑的眼神,揽住温亦久:“吃完带你去玩儿。”
像哄孩子。
显然,温亦久很吃这一套。
温言不知从哪弄来了一艘画舫。
温亦久好奇地趴在船的窗边。
举目四望,远山上大大小小的树林都抹上了绚丽而又柔和的春色。
“喜欢吗?”温言自后面揽住他。
“嗯。”
天水相照,如两镜对展,南风徐来,帆一响而济。
风与香来来往往。
“阿久。”
“怎么了?”温亦久转过身子看他。
“说喜欢我。”
“什——,呜!”
温亦久被按住脑袋吻住,很快脸涨得通红。
吻了一会儿,温言放开他:“说不说?”
“不是——呜!!!!!”
温言:“所以说不说?”
温亦久这次反应很快:“说说说!”
“嗯。”温言满意地看着他。
“喜欢你。”
温言:“没听见。”
温亦久:
“公子怎么能这样,无鞍还在外面守着!”温亦久小声抗议。
“他又听不见。”
无鞍:
温言伸手掐了一把对方的腰,低声催促:“快说。”
“是阿久喜欢阿言哥哥,最喜欢阿言哥哥,那哥哥呢,快说喜欢久儿。”
温言被他这模样给逗笑了,抱住他。
“好,我——”话未出口,温言脸色一变,猛得偏开头,一口血吐了出来。
“公子!”温亦久过去扶他。
无鞍也闻声赶来。
温言眼前有些发昏,却仍是回握住温亦久的手臂:“昨晚教你的,都忘了?”
“阿言哥哥。”
温亦久急得改口,可温言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先把公子扶上榻休息一会儿吧。”
“好。”
温亦久将人弄到床上,替他擦了擦唇角的血。
“他是受伤了?什么伤?带药了吗?”
一般主子如果负伤,随从都会另备一份药。
无鞍无奈,拿出一壶药丸,递给温亦久:“两颗。”
“怎会伤到吐血?”
“公子并未负伤。”
温亦久惊讶回头:“什么意思?”
“这病来的奇怪,发作时会呕血,寻了许多大夫,至今还没找到病因。”
温亦久心脏猛得一揪,心疼地看着晕过去的人。
他没告诉自己,从来没说过。
“何时有的这病?”
“你离开京城的那一年。”
“三年前?”
“确切地说,是你走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