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久觉是睡够了,到晚上精神劲十足,便去楼里收拾东西。
正低头擦桌子,肩膀被人拍了两下,应该是个替人跑腿的。
“有事?”不知为什么,温亦久莫名觉得刚刚被拍的两下有些不舒服。
“公子,我家老爷想见见你。”话语间,是无比狡黠的笑容。
温亦久想也没想:“不去。”
那人脸上笑意突然一怔,随后又继续道:“公子是不记得了,我家老爷是胡庸胡老爷,那日来倾城楼对公子有些冒犯,虽被楼歌姐姐教训了,但内心多有愧疚,想当面与公子赔不是呢!”
赔不是?
天都这么晚了,说是为了赔不是鬼才信。
温亦久眉间染上一丝不耐烦:“我说了不去。”
“公子,您这样,小的也没法交差啊,”说着竟抹起来眼泪:“小的也是没办法啊!”
温亦久:“”
“行了,我跟你去。”温亦久将手上的抹布没好气地扔在桌上 ,真是 ,他家阿言哥哥还在屋里等他呢!
“走吧,快去快回。”
“哎,好!”
那小厮走在前面提着灯,将温亦久引到一处宅邸。
“公子,到了。”
温亦久隐约听到里面的奏乐声,女子的歌唱声,回想起那日这个胡庸的所作所为,估计又是个贪图享乐的。
可脚刚刚踏过大门一步,突然身子一软,径直往前栽去。
温亦久醒来时,手脚皆被捆住,缚在床上。
房间不远处的另一边,也是一张放下帷帐的床。
那里面,竟是两个交叠的身影!
温亦久猛得收回视线,忍不住干呕。
多年前的记忆涌回来,那时的丰祁就像这样,把他按在床前,让他听,让他看。
次数多了,温亦久甚至觉得在床上被折磨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阿久!”温亦久思绪被打断,是楼歌的声音!
显然另一张床上的人也听见了。
楼歌踹了门进来,先看到了温亦久,才隐约听到不远处令人恶心的声音。
眼底是鄙夷的,痛恨的神色。
胡庸推开与自己亲热的人,从床上下来:“怎么?不请自来?”
楼歌没理他,给温亦久解着绳子,却突然手脚发软。
“胡庸!”
楼歌瞪着他,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胡庸走过来,把温亦久拽到另一张床上,这才看清,刚刚与胡庸云雨的,根本不是个女子,这床上躺着的,俨然是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胡庸轻嗤了一声满是上位者的姿态:“这宅内到处都是迷香,”边说边轻佻拍了拍楼歌的脸:“你说,是不是你个臭娘们自找的?”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放了阿久!”
温亦久看着眼前的一幕,可嗓子干哑,发不出声。
他一直摇头。
别替我了。
别那么在乎我。
多年前也是这样,丰祁拽着楼歌进了屋,两人争执间,楼歌只掉了一支发簪。
那时的他,还不知丰祁带走楼歌是什么意思。
如今又要来一回。
“阿姐。”
时隔多年,他又吐出这两个字,伴随的是两行流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