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他那么怕疼。”
温亦久刚来府上那会,每天都学着做活。
他也一向最黏着温沉幸。
什么事都要抢在前面,连洗脚水也包了。
也是那一晚,温言发现院中凉亭有个人偷偷哭。许是觉得新奇,他凑过去 。
就是伤在别人身上,疼不在自己。
就一点擦伤而已,用得着哭?
温言撇了撇嘴:“哎,你不擦药,躲这哭什么劲?”
温亦久被吓到了,没注意后面有人。
“要你管。”
随后站起来走了,到温言一旁时,还不忘踩下对方的脚。
谁知道自己踩的竟然是温家小少主。
第二天,温言招呼温亦久:“本公子书房里茶凉了,你去给我换一杯。”
“哦。”温亦久咬着牙去了。
温言装模作样地尝了一口:“太烫了,你吹一吹。”
“哦。 ”温亦久慢慢吹着。
当时只是一滴茶水溅出来,温亦久就疼地松了手。
怕疼
再回神,自己已经又走到牢房门口。
俩狱卒大眼瞪小眼,心道您怎么又来了
“开门 。”
这次开的毫不含糊。
温亦久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都被温沉幸处理了,细看下来仍有些触目惊心 。
他哪知道,怀里的人 ,只想要他完整的一个朝夕。
“呜”
温亦久被身上的伤口折腾醒了,再看周围,哪还是之前的地牢 。
他不管不顾地下床,连滚带爬地扑向前殿。
“无鞍。”
温亦久嗓子有些干哑。
自己刚刚磕到了桌角,门就被推开。
无鞍:“怎么了?不好好在榻上休息?”
温亦久抓住他:“是不是丰家所有罪奴都要被赶去青城?”
“我你怎么——”
“是的对吗?那他呢?他不要我了?我不想去,不要去,不想离开,我去求——”
无鞍没办法,拽住要往外跑的人:“你等下小久,你算了,你先把鞋穿上,我带你去找公子。”
被拽住的人突然没有动作,怔愣地回头看他:“你,叫我什么?”
“啊?小久啊”
小久。
那个恶心的声音又在脑中盘旋。
丰祁的。
小久。
宝贝。
我的小久。
温亦久猛的甩开他:“别碰我!”
无鞍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差点被扔过来的茶具砸中。
能砸的都砸了,温亦久赤脚踩在那些碎片上。
“滚开!”
“不要你。我不要你!”
门再次被推开,温言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无鞍颇有些为难地朝他家公子看了看,而温亦久几乎是看到温言的一瞬就停下了所有动作。
与自家公子交换了个眼神,无鞍就低着头出了屋,顺带把门也关了。
温言瞟了眼一地狼藉,他慢慢将温亦久逼至墙角:“刚刚说,不要谁?”
温亦久此刻只觉得浑身都疼,他想辩解,想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却被突然掐住脖子。
“那你要谁?”
手上力道逐渐变大,温亦久连摇头都不能,被掐的生理泪水直往下掉 。
“丰祁吗?”温言哼笑一声,“不过他死了啊。”
耳畔逐渐模糊,听不真切。
谁死了?
温言想杀了他吗?
只一念间,温言又松了手。
温亦久没办法,倒在他身上,贪婪的呼吸 。
下一秒整个人身体悬空,温言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