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木桩上,温亦久身上细细碎碎的鞭伤被丰祁时轻时重按着。
“疼”
一声轻哼瞬间让始作俑者兴奋,他先是把人打了一通,又在外面混到晚上才回,这会听见温忆久说疼,什么都顾不上了,把绳子解开将人抱回屋内。
比起院内寒风剔骨,温亦久一瞬间有些恍惚这股暖意。
还未来得及享受,他就被丰祁制住手脚。
“小久”
“我的小久”
“宝贝”
一声声低唤非但没让人情动,反而让温亦久胃里一阵翻涌,一股难以言说的不适感奔涌而来。
丰祁似乎很享受他这副模样 ,手在他的伤口处来回揉搓,不一会床单皆是血色。
微凝的眉眼对上视线,温亦久难耐地哼了两声。丰祁擒住他的下巴,想要吻下来时被温忆久偏头躲开。他倒是不在意,顺着下巴往下,又在锁骨上用力啃咬。
唇舌覆上的那刻 ,温亦久喉咙处有一阵翻涌。难受。
一双手勾住自己衣服时,温亦久终是没忍住,按住。
“等等”
“怎么了?”丰祈笑着看他,可眸中是藏不住的欲火,让人作呕。
温亦久再次强忍住不适。
“我帮你脱”语调有些生疏。
他攀住丰祁的脖子,又不着痕迹地躲避亲吻。
食指从对方后颈滑下,缓缓移到侧颈。
薄薄的刀片划开肉时,丰祁甚至仍沉溺在温亦久主动的兴奋中,滚烫的血液滴下。
身上压着的人终于没了动作。
死了。
温亦久猛得推开他,尸体滚落,毫无生气他拢了拢身上破碎不堪的衣襟,挣扎着下床。
任务完成了。
与此同时,院外脚步声阵阵。
一人抬脚走进来,衣袖皆白,与屋内凌乱格格不入。
温亦久见他进来,又仔细理好衣裳,慢慢走过去,离他不远处跪下。
温言倒挺闲,做派不像是来杀人,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时不时玩着桌上的茶具,一时间房间寂静落针可闻。
“主上。”
无鞍自屋外进来,视线瞟到跪在地上的温忆久时一顿,随后又往前走。
“人都处理完了 。”
“你还有事?”温言看向无鞍。
“人都押回去了。“
“刚刚说过了”
“……还还有有……”无鞍瞟了眼地上的温亦久。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两人正谈,传来一声叫喊”久娃——”
温沉幸赶过来,见着满身是伤的温亦久,吓了一跳。
“温…叔叔。”
“怎么这么多伤?”
温沉幸知道围剿丰祁一事难度之大,但他这小久娃伤的这么重,他顿时就想宰了丰祁。
温亦久似乎猜出他所想,视线向不远处瞟去,温沉幸顺着看,就瞧见了丰祁的尸体 。
只是衣衫不整。
猛得反应过来,再看温忆久。
无话可说,只有心疼,在他眼中,温言和温忆久即便是主仆,却都是孩子。
他不该遭受这些。
在温沉幸看不到的地方,温亦久大腿上有一处一直冒血。
“温叔叔带你去包扎。”
刚要扶人起来,坐着的温言突然“啧”了一声,放下手中把玩的茶具,搁在桌上“当 ”一声。
“温言,你干嘛。”
温沉幸觉得,两个人闹别扭归闹别扭却不能弄得一身伤啊。
“手里攥着的东西,扔了。”
听他说话,温亦久后知后觉刚刚用来杀丰祁的刀片,还攥在手里。
温言看了半晌,没见他动一下,起身缓缓走到他身前,蹲下。
“再说一遍,扔了。“
忽然靠近,温亦久有些神志不清。
温言的耐心显然已经到了极限,直接掰开他的手,将那枚刀片扔了好远 。
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温言绕过他出了院子。
没等温沉幸再质问,温亦久开口:“温叔叔,我想吃桂花糕。”
“你”温沉幸知道他想支开自己,看了不争气的他一眼,最后没辙:“算了…”
“温叔叔去给久娃买。”
他揉了揉温忆久软软的头发,起身离开。
又恢复刚刚的安静。
他看向留在原地作何的无鞍,心下苦笑。
将双手递上“要绑吗?”
无鞍看到温忆久双手的勒痕,估计是丰祁那个疯子弄得。
他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摇摇头:“走吧。”
“好。”
温忆久艰难起身,难免晃了一下。
“怎么样?”
无鞍扶住他:“还能走吗?”
温忆久没答,盯着远处,有着哭腔说了句不着边的话。
“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