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苍老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贺连秋手中的笔受紧紧距离我半寸的距离停住。
贺老爷子在管家的搀扶下,大步走到贺连秋的身边,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混帐东西,你气糊涂了吗?竟敢在你自己儿子的坟前砂仁,你是想气死我吗?”
“爸,这个贱女人杀了您的孙子呀,她现在居然还口口声声说她是被冤枉的,那北遇只能白死了吗?”
贺老爷子瞪了贺连秋一眼,厉声道:“今天是我八十岁寿宴,贺家宾客临门,你是想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像个小孩似的分不清轻重!”
“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竟然不拦着点贺三爷!”贺老爷子凌厉的环视保镖,“将贺三爷带回去,嘱咐他按时吃药,別让我知道他在背地里碰那些脏东西!”
“是!”几名保镖搀扶着贺连秋,将他送走。
我剧烈地喘着几口气,顺着墓碑瘫软在地,赵程程挣开束缚,朝我跑了过来。
贺老爷子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冷漠道:“多年的牢狱之灾,你怎么依旧学不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