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凳子精准命中高勤业。
高勤业手臂被砸了一下那凳子才落地,不至于顾着,却被凳子的边角磕出一道青色印子,龇牙咧嘴的疼。
有种骨头也裂了的感觉。
这个宁向星!为什么不继续耍嘴皮子了!
他不是暗中酸腐秀才只会用言语来当武器吗?
为什么他还动手!
高勤业也是个男人,体型还比宁向星魁梧一点,此时被打出火了也顾不上考虑之后了,宁向星那一声声尖叫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他也搬起一把凳子朝着宁向星迈出一步。
“啊、、”高勤业的后背猛地挨了一脚,狠狠扑倒,下巴撞到自己搬的凳子上,下嘴唇直接被咬破,血立刻涌了出来。
穆原在殴打林长胜的时候,还有余力踹他??
“额啊啊啊、我的嘴我的手、我的脸、、啊啊啊,我要抓你去枪毙!抓你们去枪wei!”最后一个字都发不完整,奇奇怪怪的音节。
因为,嘴唇的血流如注越来越多,痛觉也加倍。
宁向星冷冷看着这一幕,侧耳倾听,发现有人朝着楼上跑来了,也两眼一翻,直接摔倒在地上。
穆原心跳都差点停了,跑过去抱着宁向星被他捏了一下肚子,才知道这不是真晕。
可他还是顺势将人搂在怀里:“宁向星!”
你吓到我了!
砰!
门终于被人推开。
刚才在楼下的师傅,身后跟着两个农机站的小伙子,最后面是门卫大爷和两个婶子。
两个婶子是路过听到砸玻璃动静,来看热闹的,却瞧见她们群体里最喜欢说的俊俏干事躺在人怀里,昏迷了过去。
“啊呀,这不是宁干事吗,这是怎么回事!”
“这小脸白的,是生病了吗。”
穆原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人,什么都没说。
林长胜鼻青脸肿刚站起来,高勤业半张脸是血痕,一张嘴就吐血沫。
穆原不知道这个时候要说什么。
可两个婶子已经领会了。
“我说怎么听到有人说城里来的干部打人,原来是我们宁干事被打了。”
“你俩谁啊,干嘛来这边打人?宁干事可是个好人。”
“嗨,算了,先把宁干事送医院去,你这傻大个怎么不知道轻重,快点把人抱走!”
宁向星在穆原怀里都要笑出声了。
哈哈哈,自己说穆原的时候只觉得是爱称。
别人说的时候还怪好笑的。
穆原狠狠的将宁向星往怀里摁。
笑话我,看我不憋死你。
坏蛋一个。
兵荒马乱的二十分钟后,诊所。
宁向星静静躺着,一旁的大夫检查了十几分钟都没检查出什么来。
他就那样躺在床上,清瘦的身躯和偏白的肤色,便是不知情的路人路过也觉得这是个身体不好的。
人的初印象还真是很重要,这医生光是看到这个昏迷的青年就觉得他像是时日无多的,检查的时候又发现呼吸特别缓慢,心律不齐,更是死死皱眉。
最后得出一个受刺激过度的结论,本来打算先啥都不管先吊个营养针,一撸袖子,“这怎么还有外伤?谁打的?”
穆原不明所以凑过去。
僵住了。
他很确定自家媳妇刚才没有被人打到。
毕竟打一个林长胜还不需要他全神贯注。
宁向星手臂青一块紫一块的只能是……
穆原老脸都红了,梗着脖子说:“都是那些人害的!”
害得他媳妇身上的痕迹被医生瞧见了。
宁向星真的要憋不住笑出声来了。
只能咳嗽两声,虚弱的睁开眼。
闭上嘴打呵欠的时候,生理泪水容易被憋出来,宁向星深谙这一招,此刻用上了,眼睛泛红,像是受了无尽苦楚,一滴生理泪水落下,看得大夫连忙询问他哪里不舒服。
宁向星幅度微小的摇摇头,“我没大碍,对了,我被打之后有反抗了一下,不知道对方伤势如何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治疗他们,不然我们镇的机械和车辆扶持就没有了……
早知道我忍忍就是了,不就是一点侮辱么,不就是想敲我一点钱么,为了老百姓,我该忍忍的,咳咳、咳咳咳,我不该在他拿着凳子砸我的时候闪躲一下。”
穆原拧着眉过去:“算了,要是他们计较起来泼脏水,都泼我身上好了,我也还手了,是我踹他他才磕在他自己搬的凳子上的。”
夫夫两人都提了还手,简直是在这个大夫脑子里印刷了还手这两个字。
回头大夫去检查那两人时。
一个看着鼻青脸肿,却没有内伤,还捂着肚子搁那儿装。
一个嘴巴破皮了,涂点紫药水用棉垫吸一吸就没事了。
两人都在那里对公安说是被宁向星和穆原恶意殴打。
大夫早就得知‘内情’,在走廊上把自己的诊断结果,还有说了自己对于这场斗殴的一些主观判断,最后总结:
“宁干事是个好人,这是镇上的人都有所耳闻的,不但有人亲自手绣锦旗、写表扬信,还有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