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怅然,这话愈发引发她的想象,接着问他,“那位故人,是医生你曾经的女友么?”
姜铭呵呵一笑,“算是吧,后来她出国了,我没出息一直心心念念着她,至今也没结婚。”
姜羽落下了心口的石头,原来是长得像的故人。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可能是美女都长得大差不差,你和那位故人还有联系么?”
男人给他整笑了,“你还挺不谦虚的,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我一直都有从侧面了解她的消息。”
嚯,真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皮囊完美,一看就不缺女人追的男人。
竟然还是个痴情种。
这年头,普信男的女朋友都接二连三、不中断了。
这种医院极品,居然还在为故人守身如玉,真是少见了。
姜羽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夸他痴情?不能识时务者,在现在的这个社会不算什么夸奖词。
她只能讪笑,尴尬的劝他,“医生你的长相,在整个医院的医生里,也算是佼佼者吧,何必这么想不开,想吊死一个人身上呢。”
“都这么说,可是有些人一旦遇见了,其他人都会是将就了。”
固然是个老古董,说不通。
罢了罢了,放下助人情节,享受开阔人生。
姜羽,“也行吧,你自己觉得快乐就好,别人说的都不用管。”
姜铭伸出手,抚住她的头,“我也这么觉得,有时候,能得到她过得好的消息,我就很满意了,不管她是跟谁过得好。”
姜羽心中一阵汗颜,纯爱战士。
简直是。
要是现代男人都能像他这样,大公无私,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夫妻不和睦闹出的凶杀案了。
这几天,姜医生每天晚间过来查房,检查她白天吃过的食物,量体温。
把护士干的活全干了。
手术的这天,傅司臣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医院陪姜羽。
手术前,傅司臣和姜铭在办公室里呆了许久。
姜铭旁敲侧击,“姜羽的刀伤很深,修复难度不小,究竟是谁做的?”
傅司臣听到这儿,内心的愤怒如同被囚禁已久的猛兽,寻到机会就要挣脱束缚,肆意奔腾。
他紧握的双拳,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泛起了不自然的白色,仿佛每一寸肌肤下都蕴藏着即将喷薄而出的烈焰。
“一个女人,也怪我,为了稳住局势,跟她虚与委蛇,才让那个疯女人疯癫无状,有机可乘。”
姜铭心里对傅司臣的怨气,积攒了一箩筐,姜羽是喜欢他,还是利用他都好,她在狼窝里面,孤立无援,有个男人喜欢她,帮她,自然是好的。
但若是这个男人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伤害和威胁,姜铭断不能忍。
“叫什么名字,又是哪家的千金,敢这么疯?”
傅司臣叹气,“邹黎儿,家里开律所的,掌握一些公检法的人脉资源关系,周琳硬塞给我的相亲对象。”
姜铭鄙视地看了看他,“找个理由搪塞拒绝很难么?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富家子弟,跟谁吃饭,跟谁交朋友,桩桩件件都要看人眼色,活得累不累啊?”
傅司臣,“没那么容易,牵扯太多。”
姜铭眼色一沉,翻动着桌上的资料。
此刻他内心的想法,几乎快要呼之欲出,他有些藏不住内心的鄙夷,假装忙了起来。
无非就是牵扯到自己在家长心中的形象,在集团内的地位。
需要倚靠女人来巩固地位的富家子弟,都是菜鸡。
连自己喜欢的人,都选择不了,勾心斗角的算计那么多,到头来还得活得憋屈。
这有钱人的生活,简直犹如囚笼。
“我不懂,也不想懂,只是若是有朝一日,你心爱的女人性命垂危之际,你也会这样权衡利弊么?我是真好奇,你会怎么选?”
傅司臣蹙眉,“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避免这一天。”
姜铭笑笑,说得好听又显无奈。
“祝愿你成功,手术我用点心就行,你不用守着,忙你的宏图大业去吧。”
“姜铭哥的医术,我信得过,拜托你了,姜羽醒了你跟我说。”
傅司臣离开的步伐轻松无比,不知道他是真的信得过姜铭的医术,还是压根就没多关心姜羽。
姜铭潜伏在他身边多年,自然感觉得到,他心性时常让人难以捉摸。
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底下的员工看他像是个机器人,不带丝毫感情。
有一种人,天生情感淡漠,即便是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也给人疏离感。
这种人,做伴侣,于人于己,都是无穷无尽的伤害。
手术进行了6个小时之久。
姜铭每一针都缝合的极其小心细致,仿佛用尽了此生的力气。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肺腔里点燃了一把火,炽热而又疼痛。
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他的脸颊上,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清晰了他心中的决意。
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赌局,他穷尽半生的希望和决心,只为为她守住这扇门。
他一早就知道,一旦踏上这条复仇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