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有伤,却仍旧影响不了傅司臣狂野的架势。
他是狼狗,没有错。
为了完成傅司臣对新奇事物的探索,姜羽几乎是重温了一遍体操动作。
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从前练舞时的功底,这回算是复习了。
当傅司臣的唇舌绕在她、身下的时候,姜羽禁不住的打寒颤。
折腾到午夜,狼狗将猎物吃干抹净后,不省人事地睡着了。
他睡着了,一般睡得很死,姜羽睡眠很浅。
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姜羽摸索着用他的指纹解开了手机的锁屏。
她想知道,他手上的伤,是谁害的。
问他是永远问不出来的,干脆自己查。
翻过他的微信记录,基本上都是公司的各种群消息,很少有私聊。
翻到下面,有司机林航发过来的一张图片,是一张聊天截图。
内容大概是:
a:不是傅司臣自己雇的人,自导自演的一场行凶么?
b:是傅家人,但不确定是不是傅司臣。他有病啊,雇人砍自己一刀。
a:你懂个屁,他苦肉计,障眼法,骗过傅家和周家,再嫁祸到其他人头上,周氏集团风波不断,他掌管公关部,不来这一招,难逃其咎。
b:这样,就能说明周氏集团的负面消息全是竞争对手恶意散播出去的了,与他无关,再顺势一举歼灭竞争对手,妙啊。
a:只受一点皮外伤,还能惹来长辈们的怜悯,自己硬扛着把事情解决了,里子面子都有了。
b:这个事情好理解,只是这背后的动机我不理解,傅司臣费这么大周章,绕这一大圈图啥。
a:这一点,我也理解不了,若要说他是想借着危机展现自己的能力,大可不必在自己管领的区域出纰漏。
b:我听到的版本是,傅家那个大儿子看不惯傅司臣很久了,舆论危机和雇凶砍人,都是他安排的
截屏到这里,戛然而止。
姜羽只觉得自己的cpu,要给这云里雾里的对话干炸了。
捋了一遍下来。
总而言之,要不就是傅司臣自己自导自演,但这么做缺乏动机。
要不然,是有人想让他吃瘪,工作上打压他,再雇凶砍人,从心理上震慑他。
如果是第二种,此人手段真就挺歹毒的。
但如果是第一种,傅司臣对自己真就挺狠的。
姜羽又瞅了眼他手臂上的刀痕,有姜羽手掌那么长。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原位。
她宁愿相信是第二种可能。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在地板,墙面,整个房间像是被镀了金的宫殿,熠熠生辉。
傅司臣猛地拉开一侧的窗帘,阳光直直地照在姜羽的脸上,刹那间人被照醒了。
姜羽哼哼唧唧的,拉过被子,又盖到自己头上。
傅司臣肃清着声音,一本正经道,“起来吃早饭了。生前疯狂久睡,死后恐难长眠。”
这精悍的小口号,姜羽一个抖机灵,“我起来,不想死不瞑目。”
“这就对了,别跟命过不去,吃完还去学校么?”
姜羽翻开了日程表,大四后面的课不多了,接下来她得准备找工作实习。
不过现下,剧院演出就是她最好的实习基地。
“学校没啥要紧课了,我自学一下就好。”
傅司臣扬眉,“这个月傅司禾可能要动手术,有合适的配型了。”
姜羽忽然间好像看到了希望,心情莫名愉悦,“成功率有多高?”
傅司臣抿了抿嘴唇,“原来那个病人有其他基础性疾病,恐怕挨不过一个月,好在心脏没有太大问题,移植之后,就看排异情况了。”
姜羽听得明白,本身手术看上去问题不大,但日后的适应和心脏本身的融合度,这个因个人而异。
也就是说,得看命。
傅司臣吃过早饭,就去了周家。
周老爷子蓄势待发地准备开始问罪。
周老爷子拍板而起,对着傅司臣一顿输出,“你自己负责的公关保密工作出了岔子,舆论社情又压不住,究竟是你的能力不行,还是你不想干了!”
傅司臣低头垂眉,“是外孙没做好工作,信息应该是从内部泄露的。”
周老爷子顿了顿声,看到他包扎的小手臂,又瞬间心生怜悯,“听说你回家路上被人砍伤了,你怀疑是谁干的。”
傅司臣:“我怀疑是对手家,陈氏地产,我最近一直在查他们的坏账还有违规贷款,想寻求突破口。之前他们一直想跟我们抢东湖湿地边的那块地皮,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而言会比我们有优势。”
周老爷子捋得清楚这其中的利弊,他现下也只能依靠这个外孙替他做点事了:“既然这样,你尽管的去查,抓住陈氏地产的把柄,不能只有我们趟泥水,他们也要一起过河。”
傅司臣心下了然,周老爷子的意思是,要死也要绑在一起死,陈氏地产想躺着把钱挣了,不可能。
周老爷子缓了缓语气,“就当是弥补你的工作过失,也为集团尽量再挽回点机会。”
傅司臣点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