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接连着一周,隔三差五就去剧院排练,蒋岚憋不住地想问她干啥去了。
姜羽实话实说了,蒋岚听过后,吵着要去看她拉琴。
姜羽,“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先别跟其他同学讲,我这还不一定能成功登台的。”
蒋岚比出一个ok的手势,这种连观众席上都是高端人士的场子,还是非常吸引人的。蒋岚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本质还是小女生,只要有场子都想凑凑热闹。
更何况,这种场子说不定就有艳遇姜羽明白她的心思。
这天是周六,阳光出奇的好,姜羽抽空在宿舍收拾了一下卫生,也把被子抱出去晒了。
下午还不到4点,蒋岚就把她的被子给抱回来了,她说,“我看这被子也晒得差不多了,怕外面下雨,就帮你抱回来了,咱们也好早点出门啊。”
姜羽抬头看看外面的天,明明还是大太阳,哪里来的雨。女人啊,呵。
到了时间,有些时候比男人更急不可耐。
姜羽白了她一眼,“今晚你要是脱不了单,都对不起你这份热情。”
蒋岚揶揄,讲的话虚得不能再虚,“说什么呢,我是去享受音乐盛宴的,咱也是个高雅的人。只是顺便看看有没有偶遇。”
姜羽讪笑着看着她帮自己铺床,被褥也被叠的整整齐齐,很是满意,“看在你这么殷勤的份上,我不帮你介绍几个帅小伙,都觉得对不起你了。”
蒋岚,“那感情好,尽快啊,你们乐队的帅哥,或是别的场子里的,都可,我不挑。”
姜羽乐呵一笑,“哈哈,还真是来者不拒。怕你身体吃不消哦,姐妹。”
“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没什么吃不消的。”
这话,姜羽貌似在哪听过,忽然间傅司臣那张邪魅的脸浮现在眼前,姜羽身子一僵,有些时间没见着他。
他说他忙,那就是真的忙,一个星期也见不到一条消息的那种。
这段时间,每日新闻上还有一些关于周氏地产事故的后续报道。
事件持续发酵,周氏集团公关部显然是掉链子了,若是以往,三天必能压住。
何至于像这回这种,持续不断的上热搜,持续不断地霸占各大新闻头条。
许多人在下面评论(煽风点火):周氏地产做这种豆腐渣工程很多年了,就是靠这个发家的。
a说:周氏地产假意将项目分包给下面不知名的小公司,实际上是一套班子人马,出了岔子,小公司在前面兜着,冲锋陷阵,丝毫不影响他家的名声。
b说:我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看这回,纸兜不住火了吧。
c跟风:资本家们贪婪的剥削,地产行业要到头了。
网友的话夸大犀利,但也不排除有真实存在的可能。
人无野草不肥,马无横财不富。
周氏赶在了地产最兴盛的时候,大范围投资建设,那几年风头正盛,上头赚了钱,下头的人也想赚点钱。
一层一层盘剥下来,真正能到工程上的钱,屈指可数。
业界常态,只要不闹出重大事故,个别工程上缺斤少两的事儿,他们上层管不过来,放任自流。
可一旦出了大事故,家属跟相关利益人员闹个不停,他们就没辙。
不狠狠放一回血,是压不下来的。
姜羽套上一件厚外套,准备出门。蒋岚早早地就把姜羽的琴背到了自己身上,姜羽找琴找半天,给她气笑了。
她给王清池发消息,要带个朋友过去,让门口放行的人放他们进去。
王清池一个电话打过来,保安看着眼前人,点点头,让她们进去。
这里平常是只有买票才能进去里厅的。
晚上排练的人等,也都有工作人员有挂牌,一般人混不进来。
姜羽带着蒋岚前往排练大厅,中间要经过一个狭窄的过道。
走到一半,忽然听到头顶一阵哐当声响。
霎时间,冰冷的水,从二楼泼了下来,浇在了姜羽身上,紧随其后的蒋岚也差点被泼到。
一阵透心凉,水从姜羽的脖子流到脚踝,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蒋岚抬头去看二楼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顺着旁边的楼梯大跨步上去,只见一个身穿保洁服装的老阿姨提着一个空桶,就要下楼。
老阿姨一边下楼梯,一边嘴里连忙说着,“对不起,真对不起,我在楼上擦地板,不小心弄泼了水,是浇到小姐姐们了么?”
蒋岚在楼梯间,拽住那阿姨的胳膊,就要理论,“你擦个地板怎么就能刚好把水浇到我们头上,你算准了时间的啊。”
路过的人看到姜羽这一头水湿淋淋的模样,有些不忍,找来了件工作人员的厚外套和毛巾,给她披上。
几个人围上来,问她要不要去后台换件衣服。
姜羽摆摆手,说她没事。
她看着楼梯间争执的蒋岚和保洁,径直走上了楼梯,走到二楼,看到此处楼梯的构造,正对着她的二楼扶栏底部还有个高耸的大约有十几厘米的水泥墙。
也就是说她想不小心泼到她,得将水桶放在高台上,还得倾斜45度角,方能刚刚好泼到下面。
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