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池: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后面的排练,每隔一天去一回就行了。
姜羽:好。
王清池:听你声音不对,是不舒服么,还是不方便说话?
姜羽:嗯
男人吸住她。
姜羽没控制住,嗯了一声,佯装小声回应,“室友都睡了,不太方便大声,你说的我记住了。”
电话挂断后,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姜羽被他搅得天翻地乱,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浑身上下热气膨胀。
傅司臣一把抱起她,裹了块浴巾,从浴室抱到床上。
浴巾吸水很快,心火缭绕的两人,没一会儿功夫就又汗涔涔了。
姜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傅司臣,你放过我吧。”
傅司臣嘴角噙着一抹戏谑,“别让我再看到你拉琴,下一回,保不齐比现在还恐怖。”
姜羽不服,“是你自己要来看的,怪我?”
男人这种动物,最见不得女人撩他。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只要被撩得心火旺盛,就会迫不及待。
甚至不管何时何地。
姜羽现在算是真正了解了,傅司臣的厉害。
根本不带喘气的。
睡着后,姜羽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还有父母车祸时的场景,张教授和父母的脸交替出现,凌晨惊醒。
姜羽感到口渴,想水喝。
抬头一看,这家伙的手压在她身上,半分动弹不得,费了半天劲,用脚把他踹开,披了件外套去客厅倒水。
一口温水下肚,精神清醒不少。
姜羽打开了主卧电脑,查了父母去世那年,周家产业链发生的大变动,虽然之前早已查过数遍,但还是想看看,能不能再翻出点蛛丝马迹。
那年周氏地产所遭受的诉讼极多,处理的各种工人伤残、民工追债案件,数不胜数。
有段时间,负面新闻遍布各大新闻媒体。
可架不住周氏集团底子厚实,背后有些政治上的势力,再大的恶性事件,最终都被其他更具吸引力的新闻覆盖。
姜羽将搜到的相关信息加入了收藏夹,翻着手机,准备点个外卖早点。
发现手机电量不多,去包里拿充电器,一回头,发现傅司臣眯着眼睛站在门口。
凌晨,窗外的天,只有浅浅的亮色。
傅司臣走到窗前,盯着她面前的电脑界面踌躇好一会儿,对着窗户打着哈欠,“为什么每回和我睡,你凌晨都会醒?凌晨四点,比村里的鸡起的都早。”
姜羽挑眉,“生前何必就睡,死后自会长眠。傅总,你睡得太久了,傅家产业都要被鸡吃光了。”
这小区周边的外卖,还都开业的挺早,小林煎包、姜氏早茶,看起来都挺不错。
姜羽趴在床上,滑动着手中的外卖订单,一个不留神触碰到了新闻弹框。
今日头条:周氏地产践踏人命,资本家们贪婪无耻。
这头条颇具尿性,赚足了眼球。
划拉到下面,姜羽眉头一皱,这还真不是噱头,有几张照片打了码,但仍旧看得出地上血淋淋的一滩。
内容是周氏房产底下的一个子公司,偷工减料,楼盖到一半,遭到一场暴风雨雪的袭击,还未全然完工的楼顶坍塌了。
死了一小片工人。
图片上的景象,能看得出些许眉目。
血腥,残忍,无奈。
傅司臣趴在她身后,用余光瞥见她手机上的内容,霎时间心情大好,从背后一把搂住姜羽,往怀里带。
姜羽问他,“这新闻你知道么”
“知道。”
“头条,刚发出来的,你早就知道了?”
傅司臣双手绕进她丝滑的头发,按摩着她的头皮,“嗯,早就知道,这段时间傅周两家都要忙着处理这件事,没工夫管你的事儿,且安心吧。”
姜羽点点头,没多想。
傅司臣诉说的是一个事实,这种时候,他们的关注点都在如何压住舆论和安抚事故家属心情上。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意外事故谁也未曾料到,往大了说,偷工减料,草菅人命。
可事实的背后,姜羽并不知道。
傅司臣暗自设计,把照片和消息发给独家媒体,大肆曝光,这种大型事故必定会引起公众的注意。
傅周两家的地产公司,互相之间,牵连不少,周氏新闻上难堪,也会牵连着傅家。
傅司臣紧搂着姜羽,声音却是冷冷清清,“接下来我要忙许多事情,不能经常去看你拉琴了。”
姜羽忽然想起他昨晚在床上时,浑着一张脸,说过的话,不禁耳边倏然一红,“傅总,你好生忙着,倒也用不着经常来。”
傅司臣紧接着就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你别偷懒,不然我哪天去抽查,有你好受的。”
姜羽自然是明白,他说的不是虚的,她若是不好好表现,他有的法子在等她受着。
傅司臣的疯癫,从化妆间到人流熙攘的车内。
任何场所,任何境地,无所顾忌。
天刚蒙蒙亮,傅司臣开车送姜羽去学校,姜羽喝着手里的豆浆,另一手滑动着车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