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被割伤了,追你追了半天也挺疼的,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让我把伤口处理一下,把衣服换了再说?”
容川斜眼看了下,韩应一双赤脚站在水里,已经被泡得有点发白,脚心周围的地方水渍浸着淡淡的血迹,当即停下脚步,抬手打了一辆车。韩应也不敢多话,跟着坐了上去,很快被车厢里的空调冻得打了两个喷嚏。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北京侃爷,看到他们这一身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多了句嘴:“两小哥这大雨天的怎么也不带个伞?淋成这样爹妈看了该多心疼?话说你们这是去哪儿啊?雨太大,我送了您这二位也准备回家收班了!”
韩应正要接话,容川已经言简意赅地开了口:“麻烦,随便找个酒店把我们放下就行。”
“随便一个酒店?小哥你是要好一点的还是便捷旅馆也行啊?”
韩应摸了摸身上,苦着一张脸悄声凑了过去:“那个……我钱包扔酒店了,身上没带钱……要不我们还是回我住的那?”
容川根本不看他,低头想了一下:“麻烦去盘古七星。”
“好嘞!”
司机一声应和,车子风驰电掣一路前行直奔目的地而去。容川待车停稳,迅速推门进了酒店,拿出身份证开了间房,就此不发一言的进了电梯厅。韩应离开了湿冷的环境,被雨水冻的发麻的一双脚也逐渐缓过劲来,越发觉得刺痛难忍。然而容川态度冷漠,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他也不好厚着脸皮求帮助,只能一瘸一拐的跟在对方身后上了楼。
容川开锁进了房间,拿着房卡堵在过道的地方,依旧不发一言,也没有半点要让人进屋的意思。韩应怯怯地关了门,被他挡在身后,对着黑漆漆的房间和他湿成一片的脊背,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考虑了半天,只能探手摸索着他手里的门卡,准备先插卡取电再说。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对方的那一瞬,容川骤然间转过身,发狠一样把他推压在门上。巨大的冲力之下,韩应的后脑勺重重地撞上了门板,“咚”地一声闷响让他眼冒金星,疼得嘶声抽了口气。他正待破口大骂,身体已经被人牢牢抵住,容川一手扣住他的肩膀,一手拉扯着他的头发,狠狠吻了上来。
这一系列动作来得如此猝不及防,等韩应终于反应过来,整个口腔里已经被对方全然侵略。容川向来举止文雅,此刻却因为抑制不住得怒意变得气势汹汹。韩应被他紧抓着额发,头颅只能被动的向后扬起,震惊带来了轻微的眩晕感,让他想要张嘴摄入更多的氧气,却被对方乘虚而入的卷住了舌头用力吮吸。
黑暗的笼罩下,一切细微隐秘的动作所引发的悸动都敏感得惊人,韩应鼻息“呜呜”的喘息了一阵,逐渐回过味来,很快反客为主的搂紧了对方的腰,变换着各种角度,尽力配合着这突如其来的热吻。隔了好一阵,唾液交换的声音渐轻,容川松开了手上的力道,慢慢离开了他的嘴唇,像是有些懊恼地退开半步,垂着眼睛平复着急促地呼吸
韩应从这一触即发的压抑气氛中觉察到了什么,却似乎又有些难以置信,黑暗之中他捕捉不到容川的眼神,只能再次贴近,试探性地在对方眼角的泪痣处轻轻落下一个吻。容川犹如触电一样,迅速抬起头来,两个人胶着着的呼吸声中,韩应生怕自己又陷入了春梦,赶紧抖着嗓子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容川,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
凑在耳朵边的回答非常低哑,略微发抖的音调带着极力克制的情绪:“你自己想清楚,不愿意的话,就自己滚去旁边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