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害怕区区几个响马贼?算了,没什么事,也可能只是不想来军营里见你吧,毕竟你俩不是闹过一场吗?”
闻言,容山隐没再说话。
他掬起一捧水覆面,雪睫被水珠濡湿了,挂着淋漓的水渍。这些时日,他游走四塞,奔波千里,总算断了那些大夏人出战胜券在握的后路。
容山隐没日没夜地操劳,有时记得没进食,胡乱烤个胡饼,掰开硬邦邦的饼块,泡在茶水里,囫囵下咽。
他故意折腾自己、折磨自己,不让自己有一刻空闲。
他忙忙碌碌,并非是时刻怀揣收复失地的远志。
容山隐也有不可对外言说的私心。
他不能让自己停下来,若是得闲,容山隐会在每个无人的时候,想起明艳的温月。
容山隐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因失去温月,而感到后悔。
可偏偏,这个心酸的时刻,来得这样快。
原来,他心知肚明,他早就丧失找回温月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