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静声下来。
“传捕头赵初焰。”秦正再传人。
闻声,赵康挑眉,胡兰海面无表情,潘相爷眉眼间结冰霜。
秦正观去堂外,等候赵初焰上堂听话,这事情午间时候便通知到了赵初焰,如今,相隔这大半天时间,她怎么也该准备好了,总不至于像这堂下的李军和汤圆圆。
秦正看着堂下,命令衙役道:“将这李军,汤圆圆两人暂时带下。”
衙役上来抬人。
赵初焰已到公堂外,正要提袍跨过门槛,不想迎面来四个衙役,两两抬着一男一女两人。
还未进堂,便遇着这晦气一幕,赵初焰大感不吉,慌忙躲至一旁。
人抬下,赵初焰进堂,其着黑色中长袍,腰挂捕头腰牌,面红润,眼乌青,视线看下不看前,表面看着正经,其实比那刚才两人也不强多少。
秦正看破赵初焰伪装。
赵初焰扑通跪地,双膝压袍,动也不得动了。
“属下见过大人。”赵初焰中气不足,磕头行礼说话,脸色更红润几分。
赵康看赵初焰,神色松弛,眉目间不自觉便现出几分笑意。
“赵初焰,你起来答话。”秦正说道。
满堂人看着赵初焰,赵初焰先起左腿,可是右膝压着袍子,她站不起来。而后,她又换右腿起,可是左膝压着袍子,她还是起不来。
折腾半天,堂上鸦雀无声,赵初焰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公堂上。原来她苦苦准备这么大半天,居然就是为了上堂来做笑料。
秦正面无表情。
赵初焰站起身,一双眼睛满堂乱跳乱瞟,根本不听她指挥。她不看潘相爷,看见赵康和胡兰海就和没看见一样,最后,全部注意力往展昭身上一落,只觉一身热血涌向额间。
“赵初焰!”秦正叫她。
赵初焰决心不再看展昭,否则她非要当堂爆血不可。
“本府命你前往毛桐坡查察李如全之妻郭善柔,可有所获?”秦正问赵初焰。
堂上审案,此时也无人会注意展昭,他双眉皱,人狠厉,露杀气,却是紧提一口气,不能松弛。
“有收获!”赵初焰脸烫血热,竭尽全力才能清晰回话。如若这点都无法做到,她今日恐怕真得又要被抬下大堂了。
“有何收获?你细细说来。”秦正令道。
赵初焰恨不能自己抽打自己几个嘴巴,如此时候,可不能儿戏,关系自己身家性命,可得好好振作。
“是。”赵初焰应声,站着一动不动,身姿别扭,继续说道:“属下带人前去毛桐坡查察李如全之妻郭善柔。先后遇到吕氏老夫妇,陈皮,猎户张。据他们所说,那郭善柔平日屈待自己丈夫李如全,对他不如对猪狗。她不许李如全上桌吃饭,平日只让他吃剩饭剩菜。”
“而且这郭善柔平日生活甚是奢侈挥霍,穿金戴银,吃喝无度。”赵初焰道。
“传吕氏夫妇,陈皮,猎户张。”秦正再次传人证。
“赵初焰,你站下一旁。”秦正道。
“是。”赵初焰应一声,忙站去一旁周雀身边,就像那日初审郭善柔一样。
站下一旁,赵初焰手脚软,脊背发汗,心虚得很。可此时,展昭倒是能稍松气息,恢复常态。
很快,证人全数上堂,证明平日郭善柔恶待其夫李如全,而且,平日挥霍无度。
接着,秦正再传刑司仵作,郎中岳山川,仵作陈情,岳山川作证那李如全身有隐曲之患,难以生育。那么郭善柔的一双儿女究竟是她和谁所生?
“传李如全之妻郭氏。”秦正传唤正主了。
很快。郭氏被带上大堂。她一身素衣,发面不洁,有尘垢,人也疲软无神,不过却是全身完好,无伤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