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七日,正月二十二。
戍时将尽,潘相到。
亥时到,刑司问案,大堂燃烛,衙役站班,手持杀威棒。杀气腾腾,犹如凶面鬼神。
秦正坐大堂,主薄苏墨,护卫展昭,捕头周雀全程随堂;另外还有皇家贵胄赵康小王爷,大内侍卫胡兰海,当朝相爷跟堂旁听。
一声惊堂木,衙役喊堂威,秦正先传唤证人。
“传总兵府下人李军,侍女汤圆圆。”
“传总兵府下人李军,侍女汤圆圆。”传堂衙役声音洪亮且带威严之气。
即刻间,衙役带上一男一女两人,男的便是李军,女的便是汤圆圆。
进得堂来,这两人皆是浑身抖,眼神垂,没走几步便双双跪下。
“堂下下跪何人,报上名来。”秦正坐公堂问话道。
“小的李军,是,是总兵府下人。”李军道,头也不敢抬。
“小的汤圆圆,是,是是是总兵府侍女。”汤圆圆跟着也答话道。
“你二人不必惊慌,本府问什么,如实答话便可。”秦正正声说道。
“是。”两人答话。那李军抬头往周围看了一眼,顿时命去半条,魂魄不全,满面泪流。
“本府问你二人,你二人与那李如全可相熟?”秦正问道。
“相熟相熟。”李军身抖如筛糠,都不能抬头,如果再往周围看一眼,他恐怕都要吓死。
“相熟相熟。”圆圆一边答话,一边流泪。她刚才也向周围瞥了一眼,她看到了秦正,展昭,还有另外几个大官。
秦正不悦,倒不是不悦这两人的言谈举止,而是不悦这两人如此失态,如此惧怕。
“对于这李如全,你二人都知道什么,照实说来。”秦正不责他二人,有意将自己语气放得和缓。
此时一旁,潘相爷有所思,往秦正身上看了一眼。
“李如全他,他是个老实人,为人不错。只是,只是他那家里的老婆不贤不贞,他无处诉苦,平日里惯能借酒浇愁。”李军答道。秦正问话,他不得不答话,只一张口,这些话便脱口而出,根本无需思辩。
“就是就是。”圆圆捏着衣角也说话了。她说:“如全哥是个好人,可那李嫂子不怎么样。平日里如全哥事事不能自己做主,全是李嫂子做主。而且,而且,李嫂子对如全哥也不好。”
“你们怎知这李如全妻子不贤不贞?”秦正继续问话道。
“是呀,是呀。原也是李如全他自己酒后所说。”李军道。
“哼!”潘相爷突然发声,这可是惊到了李军。
“酒后之言岂能作数。”潘相爷道。
闻言,李军身体剧烈抖动两下,人跟着倒下,瘫成一团不得动弹了。
见状,圆圆一阵抽搐,手脚绷直,倒地也不能动弹了。
这两人被惊吓,惊惧到如此地步,可也得不到潘相爷半分同情。
潘相爷看着李军和圆圆,冷冰冰道:“果真是两个贱仆!”
秦正拍惊堂木,双眼扫向潘相爷,道:“本府升堂断案,旁听人者需静声,否则莫怪本府逐人出堂。”
潘相爷咬牙,此时只得隐忍下来,日后再慢慢与他秦正计较。否则秦正真正发疯起来,可是真敢将他逐出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