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六日。
外面雪大如鹅毛,翠翠终于等到初焰回来。不过,赵初焰状态不对。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呀?”翠翠问初焰。
初焰扑门入,进门就扶墙,她手脚软,全身软,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够不错了。
赵初焰摆手,答道:“没事,赶紧关门,上门栓。”她吩咐着翠翠,这事她本可以亲为,只是此时不行,她手脚都是软的。
翠翠看她脸上无泪,身上无伤,便先听她话,关门上栓。
赵初焰自己踉跄着进内室,一屁股坐去了床上,然后,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滚烫。
翠翠进来寻她,看到她那般脸红模样,又大惊小怪叫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赵初焰坐床边,一动不动,眼神痴,神情呆,满脸通红,眼中晶莹带泪光,看上去的确像是又出了大事。
翠翠到初焰跟前,先摸她头额,叫道:“天呀,怎么如此滚烫,我赶紧去请苏先生,姑娘你又得喝药了。”
初焰伸手抓了翠翠一把,她说:“不要去,这并非是病症,叫苏先生过来也没有用。” 说罢,她的脸倒又红了几分。
看她这样子变化,翠翠心里大概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能忍到现在已经不错了,这回来一路上我手也软,腿也软,浑身都软,真是,真是……。唉,别提了。”赵初焰欲言又止,又羞又臊。
翠翠起了好奇之意,便问她:“姑娘,展大哥他把你怎么样了?”
听了这个,赵初焰身上更软,心头奇痒,然后那话自然而然顺着心意也就出来了。她说:“翠翠,我觉得展大人他,他想要吻我。”赵初焰羞羞答答说道。
“不可能吧!”翠翠更是嘴快。
“怎么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你看见了吗?你就说不可能?你在现场吗?”赵初焰语气又急又冲,一股犟脾气劲儿,瞪着翠翠问道。
她连连发问,翠翠看她那个模样,知她脾气,若是这回她再不小心说错话,那这赵初焰真要发狂翻脸了。
“不是,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呃……,那,那他可有吻到你?”翠翠问。
赵初焰泄气,答道:“别提了,不知道秦大人找他有什么事,派了个衙役把他喊走了。”
“哦,原来如此,那若是没有这个衙役,那没准就成事了。翠翠也觉得近来展大哥对姑娘你很是不错,与从前相比简直就是态度大变,天差地别。也许,展大哥真得对你动情了。”翠翠顺着赵初焰说话。
“哎呀!”赵初焰推了翠翠一掌,她这般反应倒是怪异。“你不要说得这么赤裸裸好不好?怪难为情的!”赵初焰又说,她正羞躁,听不得翠翠那般说话,可是心下却无限期盼。
女人最知女人心。翠翠见状便说道:“如今姑娘你倒这样了,那要是真到那一天,你们洞房花烛你可怎么好呀?”
赵初焰坐正,捂嘴轻声答道:“真到那一天我就放开手脚,和他好好洞房花烛,享那男女之乐。”
翠翠无语以对她。
展昭到书房见秦正,苏先生也在,苏先生还好,秦正一副慵懒模样。
展昭进书房,先唤一声:“大人!”他见秦正那副慵懒模样,便看向一旁的苏先生。
苏先生也不说话,又看向秦正。秦正说话道:“宫里传话,要我赴京,今年年节也得在京城过了。”
“这也是好事,足见皇上对大人爱重之意。”展昭说道。
秦正抬手,示意展昭不要说话,他说:“我倒更乐意在平津过年,为何要车马劳顿,远去京城过年?其实去了也不干什么,就是吃,就是喝,看看歌舞,见见一些同僚。”秦正这话像是在发牢骚,不过展昭也懂他的苦楚了。
“咱们大人不畏生死,不惧强权,偏偏就是坐不得车马,走不了远路。”苏先生说道。
“晕车药你给我多备些,要那种药效强力的。”秦正嘱咐道苏先生。
“大人何时动身,属下回去收拾打点,护送大人赴京。”展昭说道。
秦正摆手说:“宫里人明天亲自过来,有他们一路护送,展护卫不必随我赴京。你还得在平津,衙门上下所有的事情就交给你和苏先生了。”
原来秦正叫展昭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有你们两个在,我也能安心去京城吃席,只是辛苦两位了。”秦正又说。
“属下不敢。”展昭恭敬答道。
“倘若有一天,我们远出,远游可以不必坐车马,而且一日之内还能打数个来回,那该有多好啊!”秦正畅想道。
苏先生笑,说:“只怕我们是等不到那天了。大人,不要忘了,我们府上还有一个赵初焰,你说得这些她恐怕都不陌生。”
秦正听罢,也笑。倒是展昭,低头不语,只是微笑。
“说起赵初焰。展护卫,她怎么样了?可要劝她不要过分悲伤,免得触发心疾。”苏先生说道。
“不妨事了。苏先生,她这心疾可有去根的法子?”展昭问苏先生。
苏先生和秦正两人相互看着对方,相互一笑。苏先生道:“办法倒是有,不过你不该问我。”
展昭看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