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日。
申时初,马彪原本正在自己马庄里面喝茶听戏,唱戏得还是他特意请来的平津名角,偏偏这时,手下来报,说是展昭来了,正在他家里等着他。
马彪一听这话,如坐针毡,立时起身就往家中赶,生怕展昭再惦记上他的哪样宝贝。
而此刻,展昭正和马彪的徒弟马蜂在他家前院里面草棚底下下棋对弈,两个人正杀得火热,那马彪就像是一道轰雷那样,突然而至,闯进院子。
马彪看着展昭,他正和自己徒弟马蜂下棋对弈,还身着官袍,带着官帽,携剑而来。
马彪上前,对展昭说道:“你怎么过来我家了?还穿着官衣,带着官帽,叫别人家看到还以为我这守法良民干了什么坏事呢?”
“怎么?难道还不许当官的有个朋友,私下访友吗?难道我到哪里都是为了抓人?”展昭一边答马彪话,一边目不转睛盯紧棋盘,然后落下一子。
马蜂看着棋盘,知道自己败局已定,再无翻盘可能,只是自己兴致正浓,便说道:“展大人,咱们再来一盘如何?”
“拉倒吧,快拉倒吧,赶快起来,让师傅坐下,把你这棋盘和棋也都拿走。”马彪说道。
展昭和马蜂下棋,棋盘和棋放在矮茶桌上,两人都坐着草编垫子。”
看师傅马彪说话,马蜂便起身,撤了自己的棋盘和棋子,赶紧下去了。
马彪盘腿坐了下来,和展昭面对面。
“怎么今天稀罕了,得闲了来找我了?”马彪问展昭。
“给你送酒来了,都是湖州最好的,特意给你买的,还有一坛是流芳兄托我送给你的,刚才马蜂已经帮你都收起来了。今晚好好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展昭说道,在他面前喜笑颜开。
马彪点点头,说:“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我的酒。那还有别的事吗?”他直接问着展昭。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展昭实话实说道。
马彪自己拍着后脑勺,说道:“我就知道你来找我肯定有事,直说吧,是什么事?”
“有三件事托马兄你帮忙。”展昭说道。
“好家伙,三件事,你只说一件事都不简单,何况还是三件。”马彪语气稍停,又问他:“那三件事情?”
“替我送一个人去良州。”展昭说道。
“是谁?为何要他去良州?”马彪问他。
“此人名叫洪世双,也是江湖奇人,通晓风水之事。只因为他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得离开平津去良州,那边朋友多,有他们监督帮衬或许能助他走上正途,或许将来还能大有作为。”展昭说道。
“此事好办,他家住在哪里?你要我何时送他离开?”马彪问。
“他家住四方巷子,挨着胡记药铺的那家就是,家中还有一妻两妾,明天离开平津就可以。另外,我这里还有书信一封和两百两银票,银票你让人给他,书信是给良州海山,要海山亲自看信。”展昭说着便取出来一封信件和一张银票,一并交给了马彪。
马彪接过东西,说道:“我说你呀,有时候我真得觉得你很穷,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太有钱。”
“我比不得你,两百两对我而言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当出也得出。”展昭说道。
“这都是你这些年存下的私房钱吧,可惜也没有个女人帮你理财打点。那吕小霞呢?人还在平津吗?你们在湖州聚义楼的那香艳浓情一抱已经传遍整个江湖了。”马彪说道。
展昭摇头说:“哪里就香艳浓情了?不知道又是哪个嚼舌根的在背后添油加醋了,别管他,清者自清。”
“看来你对吕小霞是真无意了,我也觉得她不适合你。刀头舔血的日子难道还觉得不够刺激,非要找个女子娶进门天天给你气受,除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马彪直言说道。
“第二件事,你得借我一匹马,要好马。”展昭说道。
“你瞧瞧,刚才还说你有钱,现在倒开始穷了,不用说借马,给你都行,绝对是好马,但是要先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干什么?”马彪问展昭。
“我要去平沙,是公事。”展昭答道。
“平沙?”马彪皱眉,重复说着这个地方,然后突然瞪起双眼来问展昭:“你不会是要去对付血盟吧?听哥哥一句话,千万推了这差事,不要去,那儿凶险,去了必定九死一生。”
“晚了,圣旨已下,不去就是抗旨,也是死罪。”展昭说道。
马彪沉下脸来,说:“你刚说借马,多会还给我啊?”
“年节前回来就还你。”展昭说道。
“那就一言为定,展昭你若是敢食言你就完蛋了,我马彪必定在江湖官场上骂臭你,说你言而无信,你明白不?”马彪瞪着展昭,问他,他的嗓子突然干哑,语塞,一时间再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兄弟明白。”展昭说道。
“敢情你今天过来也是道别呀。那第三件事呢,你把这件事放在最后,那肯定是她最难办了。说吧。是什么事?为了你走得无忧,我都给你办到。”马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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