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的错。”
令越软包子一样的脸顶着个巴掌印,边说还边在眼里蓄着眼泪,看过来的目光委屈不言而喻。
要不怎么说他和白月莲玩得来呢?
性格真是半斤八两的,要不是知道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不同村也没来往,桃花都要觉得他们是一家里出来的。
“都怪我,不清楚鱼儿不知道饱,我从小便经常饿着肚子,就不忍心鱼儿饿着,给常夷哥哥最爱的鱼喂死了……”
他没有颠倒黑白的性格,一通解释下来显得和白莲花又不同了,仿佛真的这般觉得。
只可惜看过来的眼神,分明是想要让桃花做主。
“哦~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桃花懒懒的,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惊了,毕竟原身很吃令越那一套,时间久了更是懒得分黑白,反正争执起来,就是常夷错。
也怪不得再好看,颜狗常夷也会心死的一干二净,全凭爱好在院子里待着。
“城主大人说的是!”
搅屎棍于娼连忙附和,笑的格外风尘,明明也是一袭红衣,却和常夷天差地壤之别。
气质让衣服都显得廉价起来了。
他也是四男之一,出身男娼场所。
是白月莲被强抢后,见原身对她百依百顺,却又限制她的自由后,提出来想要去男娼院逛逛。
打算要么原身看上其他人,要么她趁机混乱逃走。
显然,计划失败。
也是白月莲说她看上了于娼,这人才会出现在城主府后院,讲真,桃花并不觉得城主喜欢白月莲。
要是小仙尊喜欢上一个人还要她带回去?
啧,腰都给他做断。
“是什么是?就几条鱼,我看你也没少煽风点火,你倒是会巴结…可别忘了我才是赎你回来的人。”
换而言之,他的奴契可是在她手里,要杀要剐,是死是活,可不是常夷能说了算的!
“你最好安分点,否则,你回你的男风馆,到时候,可就不那么容易出来了。”
桃花出言威胁。
一次警告,若是不听便罢,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常……”夷公子……
于娼的声音,在桃花挑眉的目光下,几近于无。
那浅笑的唇角,与他的心脏如出一辙的向上,让人莫名的心惊胆战。
鬼了,今儿的城主……怎么与往常不一样?
他想了想,却回忆不起以往的城主是什么模样,只依稀记得那浅黄的矜贵衣物,撑不起来的气质,与对女人谄媚的恶心。
然后再与桃花对视,又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脑袋空空的,心跳高高的,身体甚至本能的咽了咽口水,有些惧怕。
“好、好的。”
发现她变化的,当然不止于娼一人,常夷觉着不得了的坐在桃花对面,又很快起身的半弯着腰凑过去,接近桃花。
桃花眯了眯眼,身子往后仰,避免与他靠近。
“哟~~~
今儿太阳打西边升上来的?”
一开口,常夷就阴阳怪气的很,说完见她时刻保持距离,就又坐了回去。
“城主大人好大的威风。”
他字里行间不掩偏见,还含着浓重无比的嘲讽。
无所谓,反正偏见是原身的。
而原身听说能摆脱这被操控的人生,就算有点舍不得白月莲,也因为她不喜欢自己,而选择去投胎了。
就俩要求。
保住那父亲到死都念叨的焕阳城,原身没能力,原本是寻思着还是个城主,就当她保住这个城了。
等到时候下去,父亲也不好多加责怪。
还有就是那一见倾心的白月莲,反正都投胎了,自然就说不上什么爱不爱,放了她,爱干嘛干嘛去吧。
“嗯。”
桃花不宜多说,这人就是块狗皮膏药,犯不到自己头上就随他去,搅一搅上官清也好。
毕竟她能控制城主府,可还没能培养出能顶用的人,是有能力把人杀了,可让原本还算‘中立’的焕阳城卷入纷争里,那就不好了。
“你倒是一个字都不愿多说,莫不是被哪个恶鬼夺了舍。”
常夷气笑了,上一次阴阳别人像是打棉花一样,还是和他爹说话的时候。
“还想我说什么。”
桃花语气平平,甚至想离开这回去了,心里估量着小仙尊应当快醒了。
很以为闹起来了,四个人包括白月莲也会在场的,没想到这人少有的不在场,毕竟四个人一台戏。
“这件事就这样吧,哦对,既然令越知道自己错了,回去就好好反省一下,别什么事情都找我,我忙得很。”
忙着套路男人。
“我……不是,城主大人!”
被那句:「这就是你的不是」给整懵的令越这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想要挽留,虽然一头雾水并不知道城主为什么不提他做主了,可他清楚。
没了桃花,他可就什么也不是了。
“男女授受不亲啊!对了,你不是也不想待着的?干脆收拾收拾东西,滚蛋好了?”
如此的话,正好腾出空间,让常夷和上官清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