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觉得自己已经活了这么长的时间,然而岁月的积淀并未将那些痛苦的记忆抹去,反而让它们如同陈年的旧伤,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全部涌上心头,每回想起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原着的心中就充满了无尽的怨气,他恨不得能手撕了这个世界,以泄心头之恨。
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原着眼中的怒火,他并未感到惊讶或者畏惧,反而微微一笑,以一种充满诱惑的语气说道:“我会让你变得更强大,会让你杀了阻碍你的人。”他的话语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原着在愤怒之中听到了一丝希望,但同时也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挣扎。
然而原着并未完全被邪念所侵占,他的内心深处仍然保持着一份理性。他思考着,如果真的被眼前这个男人占据了身体,或许他就能摆脱那些烦心事的困扰,过上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生活,但是这样的选择也意味着他将失去自己的意识,再也不能见到菜花了。
菜花是原着心中唯一的牵挂,也是他好不容易花了两千多年的时间才找到的人,虽然现在的菜花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但是能够再次遇见他,已经让原着感到无比的开心和满足。如果被占据了身体的话,那就注定了这辈子要失去菜花,这是原着无法接受的。
因此,在男人的诱惑面前,原着开始犹豫了。
当原着一想到要失去菜花时,他眼中的怒火逐渐消失了,被一种深深的哀伤与无奈所取代,理智开始一点一点地驱散他心中的邪念,让他重新回归到现实的思考中。
原着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语气中充满了质问与不解:“保护我?你早干什么去了?我被白素媛虐待时你为什么不出面?”这些问题像利箭一样射向男人,透露出原着内心深处的痛苦与失望。
男人面对原着的质问,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他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
原着并没有等待男人的回答,他继续追问:“给我强大力量?桃花、柳离哪一次不是死在我面前?哪一次不是你给的力量?他们活下来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悲痛与愤怒。那些曾经的朋友,他们的离去,对于原着来说是无法释怀的伤痛,他质疑男人所谓的“保护”和“力量”,是否真的能带给他所期望的安全与幸福。
男人看见原着恢复了理智,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惊讶,但很快便被深邃的目光所掩盖,他静静地注视着原着,然后缓缓开口,逐一回答原着的质问。
“关于白素媛欺负你,以及你小时候的遭遇我为何不出现,那是因为你当时的伤痕还不够深。”男人的语气平静而沉稳,“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是在何时吧?那是在你被诬陷杀了裴娜的那次,你才真正注意到我的存在,准确来说,是那次山神庇佑被打破,我才得以一点一点地从束缚中解脱出来。”
随着男人的解释,原着的眉头逐渐紧锁。
随即男人又冷笑了一声,这笑声中透露出一丝嘲讽与不屑,他瞥了原着一眼,继续说道:“至于桃花和柳离的死,那完全是因为你的能力不足所导致的。并非是我的力量不够强大,如果你当时的能力足够强大,说不定他们现在还能陪在你身边呢。”
男人的话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原着的心中,他感到一阵剧痛袭来。
“原着啊,原着,你真的可笑至极。”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脸靠近原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嘲讽,“你现在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世界和别人身上,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过错吗?”
男人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指原着的内心,原着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男人的脸庞,那张带着嘲讽与不屑的面孔在他眼前晃动。
男人继续说道:“小时候虐待你的春孚至今还活着吧?当时春孚的力量根本敌不过你,如果你有足够的决心,当时就能杀了她。那么,你觉得后来桃花、柳离以及西恩的死还会发生吗?你的爸爸妈妈、爷爷,还有经年、婧蕊他们的悲剧还会上演吗?你为什么不杀了春孚?是因为打不过她吗?不是吧?”
男人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质问着原着,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把锤子,重重地敲打在原着的心上,他嘲讽的语气让原着感到无比的羞辱和痛苦。
“还不是因为你那所谓的慈悲心,就是因为你那可笑的善心,导致杀害这些人的凶手至今仍然逍遥法外。”男人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原着的鄙视和不满,“你以为你改变了春孚的性格,剧情就不会朝着你所知的结局走吗?你真是蠢到家了!”
男人的羞辱像是一把把尖锐的箭,狠狠地刺入原着的心中,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但他却无法反驳男人的话。
原着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是否真的因为自己的慈悲心和善心而导致了更多的悲剧?
“齐不眠明明就在你眼前,你为何要收留他?”男人紧紧地盯着原着,双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柳离的死让你如此痛苦,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齐不眠为他报仇?是因为你觉得柳离死得还不够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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