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我们祭酒换了。”
“换了?什么时候?”
“就昨日。听我娘说还是大皇子亲自和陛下提的呢。”
“啊,那她是不是很厉害。”有人好奇地凑了过去。
说话的人挠了挠头,“不知道啊,没听说过。”
众人一听,又七嘴八舌议论开。
“国子监居然会让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来管我们?!”
国子监的孩子都是达官贵族,生来便比旁人多几分傲气,如今一听管她们的人居然是一个无名之辈,当下心中便升起一丝不满和不屑。
就在她们叽叽喳喳吵开时,老夫子手里拿着一卷书走进教舍,见她们还在吵,拍了拍书,怒喝:“安静。”
学生们虽然安静下来,可是心里早就不知道飘到何处。
听着老夫子讲课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满心都在想那名新来的祭酒,什么模样,什么年龄,怎么突然担任她们的祭酒。
坐立不安地望着窗外,想着,这位祭酒今日会不会来。
结果,等太阳升到顶端,也没见到陌生人的身影,心里的好奇躁动渐渐偃旗息鼓。
而此时她们的新祭酒,正在外院。
温遥月其实来得挺早,但她先去了一趟皇宫得了一道旨意,之后换了身衣服才不紧不慢地过来。
她没穿官服,只穿着一件十分简洁的白衣,不想惊动任何人。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朗朗读书声穿过围墙,一片安和。
就在这时,她的眼前突然落下一个红色身影,溅起少许灰尘,那人起身拍了拍手,朝上喊:“洛寒,快点。”
温遥月默不作声,向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围墙上的玄色锦衣少女。
玄色锦衣少女撑手作势要跳下,眸光一抬,对上她的双眸,顿了一下,收回视线。
面色平淡一跃而下,动作熟练且漂亮。
温遥月扬起唇,她这是一来就遇到逃课的学生。
看见玄衣少女落下,红衣少女这才转身,带着笑的脸一下子和温遥月撞上,笑脸一僵。
她皱起眉,语气不太客气,“你是什么人,看着我们做什么?”
温遥月收回落在墙上若有所思的视线,对上少女警惕的眸子,脸上扬起温柔的笑容,“我和你们一样。”
温遥月看着很年轻,不像是里面的夫子,倒像个学生。
红衣少女盯了她半晌,放下警惕,以为她跟她们一样,都是逃课的学生。
她本来就有几分自来熟,确定她不是夫子后,忍不住跟她搭话。
“你也是里面的学生,我怎么没见过你。”
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你长这么好看,我不可能不记得。”
温遥月:“我刚来。”
至于是学生还是祭酒,自己猜。
“看上去像是内院的人,竟然也会逃课。”红衣少女把手搭在玄衣少女的肩膀,“你瞧,人不可貌相,比内院那群虚伪君子看上去好多了。”
洛寒面无表情地把她的手拍下,顺便拍了拍自己被她碰过的衣服。
洛离撇了撇嘴。
洛寒静静地看着温遥月,眸光多了几分深思。
“喂,你刚才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洛离又凑到她面前,一张脸都快贴在她脸上。
温遥月面不改色,含着淡淡的笑,抬手挡住她的脸,“我叫遥月。”
“遥月,好奇怪的名字。”
温遥月淡笑不语。
“我叫洛离,这是我弟……妹妹,洛寒。”
洛离看了洛寒一眼,有些心虚。
洛寒给她一个冷眼。
“我们逃课是要去听酒馆最新出的书,你逃课是要做什么?”洛离马上转换话题。
洛寒忍不了,冷声道:“再不去就要错过开场。”
洛离闻言拍了一下脑袋,拽住洛寒的袖子拔腿就想跑,目光之下看见温遥月,干脆也拉起她的袖子,狂奔。
温遥月被拉着跑,有些无奈。
她是想要先观察一下国子监,如今却跟着人逃课去了。
算了,就当了解学生逃课的目的。
三人一路狂奔到酒馆,洛家姐妹自小习武,倒是没什么感觉。
温遥月因为身体弱,很少这么剧烈运动,从国子监一路跑来,有些受不住。
脸红了一半,额上也覆着冷汗。
喘着气,被洛离扶着,说不出话。
洛离看着,笑道:“你一女子,怎跑个步都气喘吁吁,连我……妹妹都不如。”
洛寒给小二塞了白银正堂上说书人已经拍了惊堂木。
温遥月推开她的手,缓过来,道了声无碍,多谢。
心里却也思忖起她的话。
她如今身体虽已经健康,但还是缺乏锻炼,跑这一段路都觉得难受。
看来还得多加训练,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学武,既能锻炼,危急时刻还能保护自己。
只是在这方面她不是很懂,也许可以去问问将军。
三人跟着小二来到一间包厢,包厢外是空的,围着围栏,一眼就能看见正堂上的说书人。
这个地方,布置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