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芝无奈,凑过去,在他脸侧落下一吻。
“这样总行了吧?”
“不够。”沈鹤并不买账,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以十分相近的距离盯着她。
谢棠芝面色微红。
两人成亲也好些时日了,可每次看到人这般理直气壮地占便宜,她还是有些羞窘。
“快点。”沈鹤还在挑眉催促。
谢棠芝无奈,抬首又往人的脸上凑近。
男人满脸饶有兴致地等着。
谢棠芝却没有亲下去,反而趁他不留神之际,直接从人怀里挣脱出来。
“将军大人英武无双,只是送一下使团,定不会有事的。”
“就不必做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来寻求福运了……”
“今夜太晚,我先睡了!”
谢棠芝说完,面带狡黠,朝着人眨了眨眼,随即径直走向里屋。
沈鹤看着人的背影远去,有些无奈地笑笑。
翌日。
几国使团一同离京,沈鹤按照礼节,将一行人送出了城门。
几个使团里,也只有金国众人的面色好些,其他两国,都如同吃了瘪似的,面色尤为古怪。
特别是北域,他们在队伍的最后,四皇子看似身处马车之中,可那马车四处封闭,里面的人也手脚都被拷上了铁锁。
除却外表光鲜些,这同囚车实则也无甚区别。
“贵国先前答应的事,可别忘了。”
沈鹤目送着金国使团离开,轮到央国时,他看着央国公主,勾唇一笑。
“毕竟我也不想,带着一众兵马,亲自登门去要。”
嘴上说的客气,可他若真上门,那就直接是带兵去打了!
现在的他们,自然冒不起这个风险。
“……”
央国公主面色更黑了几分,却也只能客气地点点头。
“将军放心。”
“我等许诺的事,定不会反悔。”
沈鹤哼笑起来,“那就好。”
他看着一众人离去,最后才到北域。
北域一行瞧着,知道的是使团归京,若不知……
只怕看起来,更像是押送重犯回国。
他们除了自己使团的人,沈鹤另外派了数十禁军,分别在马车与使团后方随行。
美其名曰“护卫”,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就是监视。
轮到他们便更没什么好说的了,沈鹤眼眸半眯,随意摆了摆手。
“请吧。”
北域使团尴尬地出了京城。
等他们全数走远,沈鹤才收回目光,叫来手下亲卫。
“人可都安排好了?”
“是。”
亲卫点点头,恭敬道。
“已经在北域回国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人埋伏。”
“倘若真有人来劫车,即刻便可拿下。”
沈鹤颔首。
他带着几个人马在京都附近等候,只待那边闹起来,把人拿下后,便顺势过去一趟,加派人手,将剩下的漏网之鱼也送回北域。
令人意外的是,等了整整两个时辰,也没见任何消息传回来。
正当他已经有些耐不住,想亲自带人去看看时,手下总算有人回来。
“北域一行已经与其他使团分别,去往下一个州府了。”
“怎么?这一路上,无人来救他们么?”
沈鹤一顿。
他提前派人去勘测过,最适合救人的地方,在京都外三十里,一处密林附近。
那里方便藏人,也方便突袭。
待使团到地方后,他们的人从林子出来把人救走,正好可以藏身在悬崖之下。
说是最为适合的地带也不为过。
过了那里,再想找到适合之地,可就难了。
“没有。”下属摇了摇头。
“一路上都十分安静,并不见人。”
说完,下属顿了顿,又试探着道。
“会不会,那些人已经去了更远的地方设下埋伏?”
“不可能。”
沈鹤神情却分外笃定,想也不想便摇头。
“使团回京的消息,昨日才送出去,若真有人……最快也昨晚才能得到消息。”
一夜的时间,除却那片密林,他们不会找到更好的去处。
“那……会不会是您多虑了?上次在船上,他们的人便已全数被抓了……”
沈鹤眉头微蹙。
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那……将军,没抓到人,咱们可还要继续埋伏下去?”
“……罢了。”
沈鹤摇摇头,摆手道,“让他们先撤了吧。”
即便知晓有不对之处……
但,那时他们并未出现,之后再冲出来救人的几率,怕就更小了。
只是不知……
那些人若无心救人,又还有何目的?
……
今日,谢棠芝本打算留在宫中,待先前的麻烦事查清以后,再行出宫。
只是,清早便有人来报,说宁家兄妹,打算今日离京。
走前,特地让人来通报了一声。
谢棠芝仔细想想,还是带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