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上下盛情难却,谢棠芝将人送回去,又用了晚膳,才启程回宫。
沈鹤正在寝殿内等她。
见人回来,把手里的书搁置在一边,上前将她拉过来,拥进了怀里。
“今日如何?玩的可高兴?”
“吴家人都很好。”谢棠芝轻轻颔首。
“倒是,你说今日抓刺客,此事如何了?”
沈鹤只告诉她,已经准备好了,要设局引刺客入套。
至于到底要如何行动,却并未细说。
“人已经在牢里了。”提起此事,沈鹤眸色幽深几分,淡淡道。
他把白日所听到的,都同眼前小姑娘说了一遍。
谢棠芝神情略显复杂。
“她还真是……”
“阴魂不散。”
原以为,上次战败之后,她自有报应。
却不料,到这份上,谢禾霜还是苟延残喘了下来,还给他们带来了新的麻烦。
“不必担心。”
沈鹤伸手,从她的后背抚过,轻轻给人整理了一下乱发,安抚着。
“今日一事证据确凿,我自会向北域施压。”
“到时候,该他们偿还的报应,半分不会少。”
谢棠芝微抿唇,轻轻点头。
看着眼前之人,恍然想到,距离她重生,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她与沈鹤的境地彻底改变。
很快,就能走向圆满。
上辈子那些刻骨铭心的仇恨,到如今,似乎已经被驱散了大半。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注意到小姑娘的目光,沈鹤唇角微勾,眸底浮现出几分兴味。
正要逗一逗她,下一刻,却见人认真摇头。
随后,把整个人都埋首在他怀中,轻蹭了蹭。
“只是觉得……”
“现在这样就很好。”
倘若,小皇帝能快些醒来,还有……
一直苦寻的人,能早日找到,那就更好了。
沈鹤心下一顿,片刻,伸手回抱住她,在人额间落下一吻。
两日后,卫鞍再次入宫,带来了与慕容家有关的新消息。
“下面来报,说查到慕容钦一行的踪迹了。”
“在哪?”
沈鹤从眼前的奏本中抬眸,即刻朝他看过去。
“在京都外,南边的一座小城里。传言说,见一男子带着一个羸弱妇人出现过。”
“我打算,即刻启程出京去追捕。”
沈鹤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需要多少人手?”
“给我三百人。”
卫鞍想了想,人太多不好赶路,太少又不一定有把握,能将人抓拿。
最后,选了个折中的人数。
沈鹤不假思索便点头,正要让人安排。
卫鞍这时却又忽然想到什么。
“其实,昨日我去见了那央国公主。”
沈鹤眉梢微挑,“哦?”
“没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
卫鞍一抬头看他的目光,就知道此人没往好处想,顿时语气无奈几分。
“昨日,我应约去了喜鹊楼,与她一同用饭。”
“可没过多久,喝了两杯她递来的酒之后,我便开始头脑发昏……”
“最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说到此,沈鹤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然后呢?”他沉声问。
好歹与卫鞍多年同盟,此人的性格他十分明白。
卫鞍并非是那种毫无分寸之人,绝对不会在一个根本不熟悉的女子面前喝醉。
如此,太不谨慎,也太危险。
“待我再醒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卫鞍面色难看,低着头继续道。
“她说,是自己没注意,忘了她家乡带来的果酒酒性极烈……”
“一不小心,才让我喝多了。”
“可……”
这次,他话还未说完,沈鹤便已然明白了当中意思。
“可事实,没那么简单。”
“我也是这么觉得。”
卫鞍长叹出一口气。
“好酒我喝过无数,性烈的也并非没见识过,而她带来的那种,的确特殊,却并不像她说的那样。”
后劲极大,难以驾驭。
若真如此,从一开始他尝出来,就不会喝第二杯。
更不会给人灌醉他的机会。
然而在央国公主面前,他就是醉了。
“我总觉得,是她给我下药了。”卫鞍眉头紧皱。
“更有可能,在我昏迷的半个时辰里,她搜查过我……”
“又或者,用其他手段,从我嘴里套过话。”
后者,是可能性最大的。
他并非傻子,也不相信,对方把他弄晕,又或者是先前好几次纠缠,都只是单纯的出于倾慕。
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一见钟情?
更何况,那还是个别国公主!
卫鞍说完,想起昨日的状况,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总觉得昨日那酒的后劲还在,让他头昏脑涨。
“只可惜,睡醒后,我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