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没有!”
卫鞍满是无奈。
“她是央国公主,听闻,是被送来和亲的。”
话语间,卫鞍眸底更多了几分戏谑。
“说来,是郡主您要小心些才是。”
“什么意思?”谢棠芝微顿。
“如今皇上昏迷不醒,朝中都把咱们将军当成主心骨……”
“方才从京外入使馆的那一段路,那央国公主,便是在不断同我打听,与将军有关的事呢。”
小皇帝年纪尚小,若能攀尚沈鹤,那自然也是无不同的。
若他们真是打的这般注意……
那倒是好算计。
谢棠芝凝眸想着,心下却不太在意,很快又笑起来。
“多谢卫大人提醒。”
“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位公主对你比较有兴趣。”
“若卫大人也有意,回去之后,我便与沈鹤哥哥说一声……到时,想办法撮合一下你们二人的姻缘,也未尝不可。”
卫鞍:“……”
这人怎么不听解释呢!
他真的没有啊!
瞧着人一副有口说不清的模样,谢棠芝甚是好笑,倒也没再戏弄他了。
只摆正了脸色,又问起正事。
“对了,慕容家的事,如何了?”
“还在追查当中。”
提及此,卫鞍表情也正经了不少,缓声道。
“您也不必太急,慕容家如今已是丧家之犬,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再耗些时日,总能找到的。”
谢棠芝勉强点头,“有劳大人多费心。”
她自知此事急不得,只是怕,若不快些把人找到,宁轻雁怕是也要出事……
从前便是她有愧于人,如今,不能亏欠更多了。
“一定。”卫鞍认真点头。
两人吃过后,便一同入了宫。
当夜,宴席时间差不多了,沈鹤换好衣裳,到寝殿来接了她。
到宴席厅时,朝中众官员都已来得差不多了。
一女子坐在角落处,抬眸便注意到进来的谢棠芝,顿时神色变得惊喜,飞快起身跑了上来。
“棠芝!”
“茹兰?”谢棠芝微一愣,同样有些诧异。
“许久不见了,你……”
她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发现眼前人面色惨白,比之从前还要消瘦虚弱,也不知是怎的了。
“前些日子患了病,一直不见好,所以瞧着有些吓人。”
“不过,这两日精神已经好多了。”
吴茹兰笑了笑,“咱们也许久不见了,正好趁着今日宴席,好好说说话吧?”
谢棠芝点点头,扭头看了沈鹤一眼,“我陪她坐坐。”
说完,便拉着人去找了个靠角落的席位。
沈鹤并未多言,抬步坐上了主位。
“到底是什么病?严重吗?”两人刚坐下,谢棠芝伸手触碰着眼前的人手,还能感觉到一片冰凉,有些心惊。
“我也不太清楚。”
吴茹兰缓慢摇头。
“只是前段时日,病了一场,身子就莫名变得十分虚软无力,时常提不起劲……”
“请大夫来看过好几回了,也不见好。”
“只能靠汤药吊着,才能精神些。”
她说着,又想起什么,微抿唇,拉紧了谢棠芝的手。
“我听外界传闻,前些日子,你也经历了不少事……”
“还有慕容家的事……想必,你是吃了不少苦吧?”
谢棠芝微顿,下意识摇头。
“倒也……”
那些事,说到底,如今也已过去了。
“怪我消息不灵通,这身子也不争气。”
吴茹兰无奈叹口气,“若不然,我定会来帮你。”
“也并非什么大事……”
谢棠芝无奈一笑,并未打算仔细说明,只是摇摇头。
“你有这份心,我便十分感激了。”
“至于你的身子,何大夫最近暂住在宫中,稍后宴席结束,我带你去找他瞧瞧吧。”
“那就有劳了。”吴茹兰笑着点点头,没拒绝。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了片刻的话,席间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席间大多是朝中大臣,还有几桌,是专门给异国前来之人准备的。
那几桌分别是金国使团,还有央国与北域。
谢棠芝又远远瞧见了那位央国公主。
相貌十分明艳,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衣裙,举手投足,尽显妖媚。
她似乎在找着什么人,目光四处流转。
直至不久后,卫鞍匆匆入席,央国公主的目光,便也跟着定格到了他身上。
谢棠芝眸底划过几分诧异,随即,便是好笑。
她白日里玩笑一般说的话,似乎当真成了真?
那倒是有意思了。
不多时,人来齐了,宴席便也正是开始。
沈鹤坐在主位,垂眸看着底下众人。
“皇上近些日子身体不适,深居在宫中养病,不宜见客。”
“今日,特让我来招待诸位。”
“将军英武,更是戍守边疆,保卫我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