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想得如何?”
谢棠芝并不管他是什么反应,最后问,“是我自己去处理,还是……”
“你先别冲动,再等些日子。”谢尚书打断她,沉声道。
“此事为父会尽量想办法处理妥当,让他们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谢棠芝挑眉,“好。”
她不愿与这一家子多说,转身回房。
谢永宁还有些话没说完,本能上前一步,想叫住她……
下一刻,却听一声惊叫传出,“禾霜!”
回首看去,谢禾霜已是身子软倒,瘫在了谢夫人怀里。
面色苍白得仿若能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
“我就知道,让这死丫头回来,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现在好了,禾霜身子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些,又被折腾成这样……如此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好?”
谢夫人一边满怀怨恨地念叨,一边让谢永延抱起她,匆匆朝房间赶去。
谢永宁同样担忧,本能跟上去。
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回首往谢棠芝的方向看了一眼。
后者正好在这一刻踏入房间,从始至终都没回头。
好似,一家子无论做什么都与她没有关系。
谢永宁心情沉了沉。
……
谢棠芝知道,按照谢尚书的性子,没那么快处置好。
她也不在意,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等。
原本的确是这么想的,直到第二日,绿禾带着消息匆匆走来,急切道,“小姐,不好了!”
“奴婢方才打听到……那宋家二公子,被打了!”
谢棠芝一愣,微瞪大眼眸,“怎么回事?”
“据说,是今早凌大人忽然冲入宋家,找到宋二公子,直接打断了他一条腿。”
谢棠芝猛地站了起来,“那他人呢?现在在何处?!”
她原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凌鹤应该不会知道才是。
“凌大人吗?”绿禾本能问。
“听闻,打完人便走了……如今倒是不知在何处。”
她不知,谢棠芝心里却有了答案,当机立断道。
“我去找他。”
匆匆来到凌府,凌鹤就坐在院前的八角亭内等她。
见人走来,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慢悠悠泡起茶来。
态度不冷不热的。
让谢棠芝有些心虚。
她抿了抿唇,走上前主动喊,“凌鹤哥哥……”
“做什么?”
“今早的事,你……”谢棠芝一边犹豫,一边斟酌着措辞。
凌鹤转头扫过她一眼,便知人想说的话是什么了,冷哼一声打断道,“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了吗?”
“这个京都城,只要是我想了解的事——我知晓的,只会比你更多。”
他掌控禁军,又是天子近臣。
身边多的是眼线。
谢棠芝气势都弱了几分,低下头来,心虚般不敢去看他,“我并非是故意瞒着你的……”
“若不是故意,一开始为何不说?”凌鹤冷笑,根本不相信这狡辩的话。
谢棠芝:“……”
“我是怕你担心……”
“我前几日只是小病烧起来,你都知道来嘱咐,不许隐瞒——怎的现在换到你身上,你是打算把自己的性命折腾没了,再来知会我?”凌鹤打断她,一番话连珠炮似的。
惹得谢棠芝无法反驳。
她自知理亏反驳不过,沉吟片刻,放软了声音,“我知错了。”
一边说,一边坐到人身边去,小心翼翼扯了扯他的袖子。
凌鹤:“……”
认错太快,倒是让他不好发话了。
“再说,那日的状况其实也不算危险……我是先有做过准备的,不会让他真对我如何。”
“你看,这不是还要好好的吗?”
谢棠芝说着,摊了摊手,尽力给他展示自己的安然无恙。
“别以为我不知,若非你那大哥出来,你这会儿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惨状!”凌鹤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一想起这个,男人拳头握紧,眼底杀意乍现。
谢棠芝再次默然。
怎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她不知道的是,在只想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凌鹤先去将宋承安的腿折了一条。
同时,把那日他身边带着的下人也都抓了,一一审问过。
所以,事无巨细,甚至到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了然。
“我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你嘛,只是怕你知道了冲动,想过段时日处置好了再说出来。”谢棠芝垂死挣扎。
“得了吧。”凌鹤根本不信。
“若真处理过,就你这张嘴,更是用铁丝都撬不动了!”
谢棠芝撇嘴,“那你现在不也都知道了……”
记得比她本人还清楚呢!
“说起来,今早宋承安之事,你怎么也不先来同我商量商量……”
宋家好歹是根基深厚的世家,在朝中也颇有势力。
凌鹤就这么强闯进去,把人家家中嫡子打断了一条腿,又施施然离去……
这可不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