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沈镜黎拍了拍他的背,“以后还有我,还有我们陪着你。”
她放开云闲,退后了一步,微微歪了下头,道:“梦中有故人,梦外还有新人,可不要厚此薄彼啊。”
云闲看着她,忽然笑了笑,转身慢慢打开门走了出去。
红色的身影出门转过弯消失不见,沈镜黎站在原地,想起闻人族的衣服,与她给云闲的抹额一般,是白色绣着金线的。
云闲身上的衣裳制式、绣样也并无不同,唯一不同的便是颜色。
沈镜黎眼前浮现出鲜血落在他身上的场面,心中一紧。
他当初的白衣在那时,就被鲜血生生地染红了。
所以,穿着红色的旧衣,是为了提醒自己吗?
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还是害怕自己忘记……
屋中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沈镜黎转身,就见阿木还站在她身后,在她看过来时,露出了一个无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