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洪莲最先给你定下婚约的是商嘉耀不是商嘉祖。”
“是商嘉耀认为你瞧不起他换了商嘉祖,才拿你撒气。”
“信任一个人没有错,bb,你的信任从来都没有问题。”商邵迟握着她的手解释。
闻言,钟家安蹙眉,根本不知道当年的订婚还有这么一出事,就连与商嘉祖订婚这事也容不得她拒绝,何谈换人选一事。
可偏偏就是被商嘉耀记上了,还为此报复上了。
“安安……我……”
商嘉耀看见眼前的钟家安时,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声声音,他傻傻的看着面前的人,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
实则他也动不了,只剩了口气吊着。
钟家安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
“…。我……你……“
钟家安看着面前完全变了模样的商嘉耀,神色很复杂。
恨这个人么?毋庸置疑的。
可是仔细一想,商嘉耀从始至终都活在沼泽里,将自己困在所谓的继承问题上,终其一生求而不得后释怀了。
商嘉耀双膝一弯,佝偻的身躯匍匐在地上,有些哀求开口:“…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不能弥补的错事…我不奢求你会原谅我,只是……可不可以不要……恨我…”
他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他不奢望死之前可以得到钟家安的原谅,只是奢望她不要再恨他,即便她完全当世界上没有他这么一个人都好,他这辈子活的过于失败了,更不希望藏在心底的人怨恨他。
说他自私也好,说疯狂也他,她只是希望钟家安不要再恨他,不要再怨他,就算不能原谅他,至少也比现在好是不是?
钟家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心里翻涌得比刚刚还厉害,一阵一阵作恶欲吐的感觉冲击着他的胃,她身体上的尖锐疼痛好像又袭上来了,那几乎要吞噬她人生的那段痛苦日子也似乎在一寸一寸的在血液中蠢动,钟家安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些,
“不可能,商嘉耀你的喜欢方式令我作呕。”指甲尖上那长长的指甲几乎陷进掌心,钟家安的情绪才渐渐缓了一些下来,开口,带着淡漠的清冷拒绝。
商嘉耀佝偻的身躯一颤:“安安……”
钟家安摇摇头:“你的一切会由法律惩戒,我这辈子只要活着一天,我就会恨你一辈子。”
几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低笑她那几年所受的痛苦,她不是圣母,别人施加的痛苦还要她笑着接住,凭什么!
此时此刻,钟家安手里如果有枪绝对毫不犹豫毙了眼前的混蛋!
“安安…。”
商嘉耀抬头仰望着杀意冲天的钟家安,瞬间崩溃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资格求你任何事……”
人之将死,心里的奢望和绝望交织,钟家安的态度让他几乎疯狂起来。
“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不能抹杀这一点!你不能!“
这几天他过的简直生不如死。
这几天商邵迟让医院停了他的药,誓不罢休要让他在病痛的折磨中死去。
他不想死,他知道只要见到钟家安就有希望活下去,只要钟家安一句原谅,商邵迟一定会放过他!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不想死!不想啊!
“安安,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恨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商嘉耀想要爬过去求钟家安,满脸的崩溃:“求你救救我!”
“安安,你原谅我好不好,看在我们合作过的面子上,你不能这样对我!”
钟家安见到他就忍不住回忆起那段往事,所有伪装起来的冷静瞬间崩塌:“滚!“
那种感觉,那种让她生不如死的感觉涌上来瞬间逼得她焦躁不已。
“安安,求你救救我,我真的错了!只要你愿意救我,当牛做马我都愿意!我活下来,这位条命都是你的……“
“救你?“钟家安冷漠的拒绝了:“不,我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血液里的痛意蠢动,浑身的筋骨一寸一寸仿佛被撕裂,皮肉也似乎在叫喊着要崩裂,从灵魂深处汹涌而出的痛楚包裹着她。
陷入半疯狂的商嘉耀没有发现钟家安的异常,他只是死死的抓着这根救命稻草,他只知道,如果他放开了,就没有人可以救他了。
钟家安浑身都痛,那种被撕绞的感觉弥漫全身,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滚!”
商嘉耀被她的反应震慑了,商邵迟察觉钟家安的情绪不对,立刻上前将人搂进怀里,呲目欲裂的看着怀里已经颤颤发抖的人,立刻喊哑叔:“bb?!哑叔,把商嘉耀拖出去!“
他抖着唇亲吻怀里人的发心,安慰:“我在,别害怕。”
钟家安的激烈反应是他意料之外的,早知如此就不让钟家安见商嘉耀了。
不知是鼻息熟悉的味道安抚了钟家安,还是男人的声音安抚了钟家安,她渐渐平静了下来,人也从那惊恐的梦境醒来。
她红了眼,眼泪控制不住的倾泻,彷佛要将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委屈发泄出来,语气平静:“阿迟,我要用当年的事起诉他,我要亲眼看到他罪有应得。”
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