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城欲催,厉家一片愁云惨淡。
钟家安和商邵迟到厉家时,厉老爷子早已经在客厅等着两人了:“来了。”
“嗯,老先生卸磨杀驴这招玩的好。”钟家安百般无聊得坐在了他得对面,懒懒得打着哈欠,像是在处理件无关紧要得事。
厉老爷子到底是历经无数生死的老滑头了,又怎么会被钟家安的一句话影响,冷笑:“年轻人少来这套,没有证据的事不要往厉家泼。”
他告诉过庞亿,如果抓不走钟家安,那就地弄死,省得留下把柄被商邵迟抓住。
可他忘记了庞亿就是个无赖,一被抓住就将所有得事情抖落了出来。
“宴会厅有监控。”钟家安捻了块桌子上的糕点吃了起来,慢吞吞道:“虽然没有拍下你与庞亿直接接触,可你给了庞亿一张邀请帖事实,至于其他的能查出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厉丛镜对商十鸾做的那些事虽然法律上制裁不了他,可只要我在一天,港区永远不会有厉家的一席之地。”
“厉丛镜想让商家唯一的大小姐给他的爱情铺路,换了我,早就让这个疯子没了继承权。”
“父母之爱子,为计划深远,而您是一步错步步错,乱了厉夫人的谋划。”
商邵迟是不爱出现在有监控的地方,可在车上,商邵迟却告诉她,凡是她出现的地方必定有监控。
这是所有人,包括她在内都没有预料的,商邵迟能为她做到这一步。
那叶可菲被厉丛镜娇藏了六年,其中少不了厉老爷子的遮掩,所以才助长了厉丛镜的野心,想拿跟叶可菲容貌相似的商十鸾铺路。
可惜了厉夫人的一派苦心谋划,以为将厉丛镜送上了掌权人的位置就高枕无忧了,可厉夫人忘记了,蠢货就是蠢货,不会因身份的改变有任何变化。
厉老爷子却依旧端着胜利者的姿态,气的胸膛起伏怒斥:“一派胡言,滚,给我滚!”
“没有人能带走我!”
面对钟家安的字字戳心言论,控权了一辈子的厉老爷子始终不承认自己的错,牙呲欲裂的赶人。
谁料,钟家安被推搡了下,小脸忽然惨白,面庞因疼痛而扭曲,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钟家安也没想到下车前给自己扎了那么一小下这么快见效,意识思维瞬间变得混沌了起来,像是跌入无边的深渊里,合上眼前她瞧见商邵迟疯了似抱着她,咆哮:“抓人,叫医生。”
………
不出半个钟,厉家老爷子在糕点里投毒传遍了港区,厉家已经被特警包围了起来。
“二爷,你把人放下啊。”一群医生面对商邵迟将钟家安抱在怀里不肯松手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钟家安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
商邵迟愣神的抱着钟家安,伤心无比,悔恨无穷,他脑中的弦险些崩断,一股难以形容的愤怒,瞬间就要吞没理智。
忽然觉得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天旋地转般失去力量,连抱着钟家安的力气都没了。
他不吭声,只是抱着人不肯松手,那张颓然的脸上毫无了生气,平静的不像人。
商邵迟简直不敢想象再次失去钟家安的痛苦,再也无法相见的悲伤,就像暴力的铰肉机直接将整颗心都铰成碎片,疼得连这样用尽全身的力气哭喊出来都没用。
明明他才失而复得,决定只要钟家安过的好,他可以什么名分也不要,只要能呆在钟家安身份,他当情人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的小狐狸要真没了,独活又有什么意思呢。
商邵迟嘴唇几次张了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像是巨大的悲痛席卷而来,导致他失了声。
“让让,她没死。”一群医生里挤进了个焦急的酷帅女人,钟映真领着医药箱啧了声:“真是的,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干嘛。”
“演演戏就好了。”
她瞪了眼护犊子的商邵迟,险些给这男人一记医药箱醒脑,才用针钟家安下了几针:“没用的男人,连我家囡囡都护不住。”
要不是钟家安迟迟没回b国孕检,她才懒得再回港区这个伤心地。
她才真没想到,钟家安真把教她针灸假死的方法会用在这种地方。她要是没来,这群庸医不得直接宣判钟家安死了……越往下想,她是不敢想了。
钟家安脸色逐渐红润却依旧没醒,钟映真伸手给她一探脉是睡了过去,忍不住真给商邵迟真来了一记医药箱,质问:“你怎么照顾她的?胎像不稳,忧思过重,心头气不稳……白瞎你是个男人了!”
“…她醒来我一样骂…不遵医嘱的…”
众人眼睁睁见着商邵迟硬是挨了几下打却不敢怒,只能满怀敌意盯着钟映真,护着怀里的钟家安,听着钟映真的声声斥责的场景啧啧称奇,钟映真骂累了一回头,那群医生顿时吓得四散鸟飞。
商邵迟都被骂的狗血淋头,何况是他们呢。
这笑话不看也不是不行。
钟家安本意是演场戏,让特警有个由头进去查厉家,谁知道演的太累睡了过去,导致商邵迟承受了钟映真一晚上怒火的洗礼。
钟映真骂累了,准备歇会去骂厉那什么老不死的,商邵迟却听见钟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