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安的葬礼定下来了,是叶序坤决定定在了晚上,就葬在叶雅楠的旁边。
因为叶雅楠离世也是在网上举行的葬礼。
坦白来说,钟家安没有达成和叶序坤的目标,他并没有怪钟家安的意思,大抵是上一辈父母的恩怨的牵连了叶雅楠,导致钟家安对叶家一直有怨,如今更是将叶家给的大部分资产也还回来了。
遗产剩余那部分是钟家安一笔一笔赚的,却给了钟家从未谋面的钟映真,可见对叶家的恨。
叶序坤想到此,心头对钟家安涌上无数的愧疚与心疼。
他似乎对钟家安除了那两家公司外就一无所知,是他这个舅舅当的不称职。
钟家安到底算是字面意义上的清清白白走了,留下他们这群可笑的人却在检讨,有什么用呢?
商十鸾此时无比唾弃叶序坤以及商邵迟,唯独对哑叔的脸色好的狠,不情不愿的把黑色西装给商邵迟带上楼,瞧见门口没动的中午饭,忍不住蹙眉:“哥,西服我给你送上来了,赶紧试,别耽误我家安姐投好胎的时间。”
商邵迟貌似两天没出房门了,钟家安死了才知道悔恨二字,这副深情的模样又做给谁看?
简直令她恶心。
商十鸾眼下只希望钟家安走的安静,别被这两个男人脏了眼。
她半晌没等到回应,不耐烦准备离开时,房门忽然开了。
“我不参加。”
商邵迟面色沉静恍如一谭死水,目光森然,眼底藏着的刀子毫不避讳望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下了楼,淡然开口:“姜夜,集结一队人马盯着ava,剩下的人穿上作战服回d国与狼豹帮汇合,把仓库的巴雷特和hk417带上,调动ak—64和ah—1z待命,十分钟,我要看到所有人在直升机待命。”
今晚,他势必会给姜老头一个惊喜。
商十鸾迟迟没有出声,而是不可思议的瞧着商邵迟发白的双鬓,短短两天脸颊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阴狠劲,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商邵迟,静的像谭死水,仿佛再经不起任何波折。
没等姜夜劝,叶序坤就忍不住出声,俊眉微蹙,眸子闪过几丝锋利的寒芒:“迟,你疯了!带这些想屠了d国边境?上头同意了吗?”
别的他不清楚,可一下子调动hk417,别说屠了姜老头,整个d国都能遭殃。
商邵迟漫不经心的叼了根没点的烟,将作战服一一穿戴好,眼底是任何人都不明白的疯狂与偏执:“阿坤,我只知道报复要趁早。”
“你有了在乎的人少来参和这种事,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咽下这口气。”
他带上头盔,补充的语气冰冷没人味:“瞎告状,我请你吃枪子。”
说完,毫不避讳的跨出大门。
“哥!”到底是共处的兄妹,商十鸾红了眼,紧紧拽着栏杆:“别犯法,商家只有一个掌权人!”
闻言,商邵迟毫无波澜的停住了脚步,喝着防护镜望了她一眼,冰冷决定了她的未来:“抓个犯人而已,好好学习怎么当继承人。”
叶序坤不悦的皱眉,却还是趁直升机起飞的前一秒跳了上去,抢了下属的作战服套在身上,恶劣踹了脚男人:“疯子!”
商十鸾怔愣了许久才回过神,一下走了两个最讨厌的男人,连空气都舒坦了不少:“哑叔,你接下来要待在我身边吗?”
哑叔对钟家安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她拿了钟家安的遗产,就有义务为哑叔养老送终。
哑叔正愣神时被她一句话拉回神,随即摇摇头比划:不了,我想给小姐和先生、叶女士守墓。
话是这么说的,可他也不信钟家安真的死了,那丫头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毫不夸张的说,出去两下就没有钟家安要不到的东西,他反而怕钟家安欺负人。
哑叔说什么也想用自己的渠道再查一番真相,但是只能私底下悄悄的查。
他继而又比划了一番:小姐,我能看看你的遗产清单吗?
商十鸾点头表示理解,让哑叔改变心意随时可以来找她,随即将清单递给他:“其他三份不在我手里,对不起哑叔,我……”
她以为是哑叔舍不得钟家安的资产落入她人手里,心里忍不住生了愧疚。
哑叔来回看了两遍也没发现异常,拍了拍她手:我相信你能把小姐给的公司经营好。
他正失落没发现异常时,大厅外传来一阵咒骂声声,被保镖拖的女人身影一闪而过:谁?
“ava,我要让她给家安姐磕头。”
“游艇上发现了c4爆破的痕迹,我虽然没有证据是她搞得鬼,可那天只有她一个外人听见了我哥跟家安在长圳东湾见面的消息。”
且不说c4是违禁品,能弄到的人寥寥无几,就ava那狂妄劲,绝对就是凶手没错了。
ava抬眼,狼狈小脸上尽显狂妄,狰狞可怖咆哮:“商十鸾你敢这样对我!就不怕商老爷子死了吗……”
“我要见阿迟,等我进了商家,第一个把你送走!我要弄死你……”
闻言,商十鸾细眉一蹙,亲自摁着她的头往墓碑上撞:“我爷爷不会有事的,什么时候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