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一片平静,房内偶尔传来一声惊呼,紧跟着就是另一道低沉笑声。
今晚做得过了些,钟家安咬得商邵迟肩膀多了拍牙印,她双手虚虚环着男人肩上微微颤抖,闭眼休息。
商邵迟怜惜的低头亲她,一直亲到眼角处吮了一下,扯了毛毯盖她身上,抱着哄道:“没人,不怕。”
钟家安好一会才缓过来,哑声道:“下回不要这样。”
商邵迟揉着她的腰,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餍足:“嗯,下回轻些。”
钟家安躲开,商邵迟只能跟她保证道:“下回不在书房,好不好?”
钟家安这才放软了身子,依偎在他怀里,休息一会又开口道:“二爷,我想什么都给吗?”
商邵迟知她和江姨去了藏库回来,心情不错颔首:“嗯?藏库钥匙给了你,想要什么就拿。”
钟家安摇头,手指把玩男人衬衫上的纽扣,无辜的眨眨眼:“二爷,我要那些金丝楠木也给?”
商邵迟薄唇含了根烟,眯起眼:“矿也给你,要木头干嘛呢?”
“二爷给吗?”
“给,剩下的都给你。”商邵迟爽快应了她,将人抱回房间,语气放缓,难得解释了起来:“跟江姨说声,这藏库里她最看重的就是这些木头,剩下的她想做古式八大件,你这一下抄了她老底儿,怕她对你有意见。”
他顿了顿:“先睡觉,明天再去。”
钟家安坳不过这男人的强硬,也抵不过身体的疲惫,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
等商邵迟醒来时,身旁的钟家安早就没了影,床上只余留了睡过的痕迹,眉眼忍不住带笑。
就那几根木头还抵不上他的重要?
此时钟家安换了江姨给她准备的月色旗袍,没在镜子前臭美,反而跟江姨说了来意。
江姨发蒙了:“先生…同意了?”
她不能插手商邵迟的任何决定,可人也跟着钟家安过去,期期艾艾道:“钟小姐,这金丝楠木你拿了也没什么用。 要不再和先生说说,我给你挑个好的瓷器把玩,那茶盏给你凑一套好不好?里头还有不少珠宝,青花碗碟也有,我挑好的给你玩啊?”
钟家安开了藏库门,查看道:“不用,江姨我就想要这些木头。”
江姨瞧着她走进去,嘴上没说,但眼睛随着钟家安的手移动,她碰一根圆木,就忍不住喊一声:“那根是准备做套贵妃塌,睡着冬暖夏凉,闻着自带的清香,人也好,那根是准备打妆奁的”
钟家安无辜的回头看她,江姨也瞧她,眼神怪可怜,期期艾艾道:“钟小姐,要不多少留两根,我给您做一床贵妃塌和妆奁……”
钟家安点头应了:“好,那我给您留两根。”
好歹留了一点,江姨立刻派人去请顶级的工匠过来商量,生怕钟家安反悔。
钟家安得了这些金丝楠木满心的欢喜回了客厅,她没想过卖了关山,预备将这些木头先保留起来,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她这才发现窗上和花园里坠了不少红色,甚至贴了大红窗花,正疑惑着还有两个月才过年时,一声欣喜雀跃的女声喊住了她:“大嫂!”
商十鸾一瘸一拐蹦跶扑向她,神秘兮兮问:“你跟我说哥真是情人关系?”
她变法似得掏出大红烫金帖子,赫然是商邵迟亲自手写的邀请函,上面还盖了私章。
见样,钟家安内心深处久久不能平静,再抬眼时,商邵迟已然朝她走来,换了件与她同色的长衫,袖子内处的暗纹与她旗袍上的秀样呼应,衣襟得盘扣压佩正是她昨天给的玉佩,举手投足间贵气天成,强大的气场添了一丝儒雅,让人直移不开眼。
“二爷,什么意思?”钟家安媚眼勾人,悠长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钟家安敛了敛眸色,再这样下去,她很难不深陷商邵迟给她制定的圈套。
商邵迟确定了一点,钟家安今天心情很不错,伸手拢了拢她耳边的鬓发:“让我身边亲近的人认认你,今天只是小小的聚会”
说罢,他往钟家安手中放了小小的利是包:“喜钱。”
短短两句话,商十鸾炸了,神色迥异的在两人身边徘徊,再结合她刚刚瞧见那几人,虽然都只有寥寥五人,可都是跟商邵迟交情匪浅的。
这……是变相承认了钟家安女主人的地位,没名分又如何?她哥从来没想过结婚啊!
钟家安却委婉一笑,笑意盈盈却不达眼底,把玩利是包:“二爷怎么不想把我光明正大带出去?”
“眼下不合适。”商邵迟淡漠得解释一番,没察觉到她的小情绪。
钟家安识趣,没再纠结于这些,转而乖巧的跟商邵迟请来的人盘旋。
不合适?
何为不合适?
只有不合适的人没有不合适的时机,她也想不清对商邵迟是什么感情,终究还需要花点时间去想清楚应该是什么。
李栋悄眯眯得靠近钟家安汇报:“家安姐,selene已经约钟泰国见面了。”
“警方证据不足,将钟泰国关了24小时就把人放了。”
selene 这人心胸狭隘,不知恩图报还反而贼心不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