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安到底还是没拿回那半块玉佩,商邵迟似乎也将她的话放在了心上。
晚饭过后,就让江姨领着钟家安去藏库挑喜欢的,商邵迟进书房前,嘴角噙了抹笑,意味不明叮嘱:“她看上的,都给她。小小年纪,净喜欢一些古不蒙丘的东西。”
明面上这话看起来像是责怪,可江姨却听出了独对钟家安的一份纵容,直呼钟家安在商邵迟那得地位是与众不同的。
商邵迟也是爱把玩这一类藏品,藏库很大,是特地辟出的五百平,分两层,放满了博古架,东西大部分都是他年轻时从国外收罗回来的,剩下的一小部分是商老太太留给他的。
商家往上数七代都是了不得,是实打实得书香世家,只是到了商老爷子那一代开始没落,饶是如此,还是存下了不少私产。
“钟小姐,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江姨领她到了专门放瓷器的那一地方。
当初商老爷子跟商邵迟讨两幅字画硬是缠了一年,此外没有谁能从藏库里讨走任何东西。
灯一开,满室内的金碧辉煌,墙壁上一卷十余米长的金丝刺绣卷轴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上面的江河波浪翻腾,恍若真的。
两侧博古架上玉石翡翠摆了不知凡几,最下方好几箱珠翠蒙尘,但一经光线照过,立刻在琉璃盒内透出闪闪星光,珠光宝气。
墙边摞起二十余只金镶角的硕大木箱,只最头上一只打开了,里头放置是整齐的各类书画……
钟家安沉默了,她想过商邵迟的财大气粗,可也没想过这么豪横,这也只是商邵迟资产的一小部分。
相比之下,叶女士就给她的全部资产还真不够看。
江姨疑惑看她,以为她没有瞧上的,钟家安恍惚一下,立刻勾唇轻笑:“江姨,我这逛半个月怕是都逛不完。”
她的确很喜欢把玩古董,叶女士给她拍买了不少,都被她供着了。
“傻孩子,要是喜欢什么就随时来拿。”江姨被她客气的说辞逗笑了,将一份钥匙塞给了她:“先生吩咐的,来日方长,慢慢逛。”
钟家安不知为何,有些鼻尖泛酸,应了一声,在江姨的陪同下选了几件茶盏。
另一边,书房里。
商邵迟从保险箱里拿出巴掌大的盒子,将钟家安给的那一半玉佩和盒子里的一半玉佩放在一起,凑成了一对。
这一幕,令视频里的张周将傻眼了,他有些磕巴:“我去,你这另一半玉佩哪里来的?a叔诈尸了?”
“快把姜夜叫来问问。”
他也是知道a叔的少数几人之人,不过只是见过几面而已,远不如商邵迟得了解,只知道a叔当年挺厉害的。
姜夜就是a叔给商邵迟的属下之一,姜夜的老子是a叔最信任的二把手之一。
不怪他惊慌失措,是因为这玉佩是a叔的贴身物件。
商邵迟将两半玉拿起来细细观察,结果发现这两半玉佩合起来隐隐透出“雅”了字。
他心里不由得怀疑起了一件事,a叔终年未婚,一生没有孩子,最珍视的大抵就是这块玉佩。
“阿周,你去监狱警告李夫人不准对家安再透露有关a叔的事。”
他顿了顿,收起了玉佩:“再查叶雅楠的所有往事,越细越好。”
张周将对他的吩咐一头雾水,却还是点头:“selene约钟泰国见面了,这事要透露给家安吗?”
“透。”
“行,我去找姜夜”张周将识趣的挂了视频,去安排剩下的事了。
商邵迟将公司积累的公务处理差不多了,门忽然敲响了,钟家安古灵精怪的探出头,手里拿了两只白玫瑰来讨好他,显然是挑满意了,嗓音娇软:“谢谢二爷。”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离开藏库时,她忽然瞥见了金丝楠木的身影!
那可是寸金的金丝楠木啊, 她真的很眼馋。
江姨说那是世代攒下来的,已经给商邵迟打了一套书房用具,没剩多少根了……
“嗯,有心事?”商邵迟将她搂进怀里,深邃的眸子浅浅望着她,划过一丝笑死。
钟家安莫名对商邵迟洞悉能力感到一丝恐惧,想喝口茶掩饰心思,结果杯子没拿稳撒了出来,水渍沿着桌边滴下,落在商邵迟衣服上。
钟家安惊呼,下意识抽出纸巾去擦了两下,被捉住手往下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耳尖瞬间红了,抬眼看了男人解释:“二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擦一下”
商邵迟捏起她的下巴,盯着片刻意味深长道:“嗯?我会满足你。”
钟家安见他亲下来,伸手挡了一下,颇为无奈解释:“二爷,我没有。”
商邵迟轻轻含住她的手指,低笑声微不可察,立刻将她箍紧,吻重重落下,仿佛要吃人:“我不信。”
钟家安被吻窒息,她有点儿苦恼,被抱到商邵迟膝上的时候恍惚间想起这话耳熟。
这还真是正儿八经的商家人,张周将私底下跟她说商邵迟不食人间烟火,单行浅。
此刻她才发现,商邵迟才是个翘楚,折腾起人来花样百出。
ps:今天写的顺,二爷虐妻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