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钟家时,钟家鸣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整个人摊在沙发上鼻青脸肿,白衬衣也多了好几个鞋印。
钟泰国也到家宣布了要把二姨太扶为继太太的消息,并于三天后摆宴。
二姨太和钟娇娇简直情快被这惊喜砸晕了,其他姨太心里恨得牙痒痒,想掐死这母女两人。
此时二姨太还在兴头上,所以看见钟家鸣被保镖扶回来时并没有生气。
“爸。”钟家安慵懒娇糯的介绍张周将:“这位赌城二把手张先生,鸣弟为了赢出了老千,还是欠下不少帐。”
她也不知道赌城是不是故意的,虽然私底下赌城对世家玩也有限制,可也没有像钟家鸣输下的那么多。
钟泰国听出了话外音,这是要账来了,掏出支票写:“多少?”
张周将作为张家幼子被保护的很好,大部分人只听过名字没见过人,导致钟泰国没认出来。
“不多不少,一亿。” 张周将叼了根烟解释:“他出千,按规矩是要剁手的。不过看在钟小姐的面上抵消了。”
“多少!?”钟泰国忍不住怒吼。
“一亿。”
钟泰国本以为儿子最多欠下两千万,结果输了一亿!
“会不会搞错了?”二姨太都震惊了,一亿可是钟家三个月的分红,虽然不多,可钟泰国抠门啊。
张周将掏出合同给他们看,上面赫然是张家鸣的签名:“怎么?付不起?那就把人带走!”
二姨太连忙跪下护着儿子,拽着钟泰国哭:“老公,阿鸣年纪还小不懂事,他已经受伤了,不能让人带走啊。”
钟泰国气的面红耳赤,对唯一的儿子怒其不争,但也不忍心真的不管。
一咬牙,撕下支票打发了张周将。随即怒斥:“让这逆子滚去跪祠堂三天反省!”
要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他也不会这么气了。钟家安倒是争气,经商的手段和精明的头脑倒是随了他,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他看着旁边一脸看戏的钟家安,压下怒意,又换了一副慈父的面孔对钟家安道:“家安今天辛苦了。”
钟家安面上温顺了点头上楼了,实则内心吐槽钟泰国,知道她辛苦也没给辛苦费啊。
刚准备进卧室时,钟娇娇拦住了她,摸着肚子开口似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炫耀。
“鸣弟被打成那样,你敢说没你的手笔!”
“没有证据不要胡说。”钟家安笑颜如花,一副小白兔的模样。
钟家鸣得罪的人太多了,她只是提供个机会让人报仇,哪有她打钟家鸣一说。
钟娇娇眼底迸发出凶狠的目光,气的咬唇:“钟家安,三天后我入家普改名了,你不知道吧?商太太同意换我跟嘉祖哥联姻了,我会夺走你的一切!”
钟家安笑魇如花,表现的漫不经心:“是吗?我拭目以待你取代我。”
钟泰国这速度她喜欢,钟家孩子取名有正室和姨太之分,只有正室的孩子才配从家谱取名,而这一辈恰好是家字辈。钟家鸣之所以能取家字辈的名,全是因为他是钟泰国唯一的儿子,也是钟泰国到她面前好声好气商量,给了好处她点头答应的。
钟娇娇比她大两个月,却是钟家鸣出生后被接回钟家,才摆脱了私生女的身份。至于留下钟娇娇肚子里的孩子,商太太大概是觉得她不好拿捏,而钟娇娇这个蠢货比较好控制吧。
“你!”钟娇娇想教训她却吃了闭门羹,气的找二姨太商量对策了,无论如何,她要在三天后艳压这个贱人。
回到卧室,离开了楼下的肮脏事,钟家安轻吐了口气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透气,恰巧就看到站在别墅外倚在跑车旁边抽烟的商邵迟。
男人一袭月牙色长衫,带着金色眼镜,抽烟时半眯着眼眸,带着儒雅又邪的气质。
他怎么会出现在她家门口?
昨晚在电梯里这个男人眸底戏谑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她深知对付商邵迟这种男人必须得循序渐进的拿捏,否则只会引起反感。所以昨晚她及时抽身离开,为的就是引起男人的注意。
当然,她已经成功了。
虽然不知道商邵迟怎会出现在这里,她突然一时兴起的抽出花瓶里的白玫瑰砸他,调戏的语调冲楼下的男人喊道:“靓仔,你好帅啊,我们又见面啦!”
商邵迟闻言接住花,拧眉对上钟家安俏皮视线时一动,勾着别有深意的笑看着她,低声道:“轻浮。”
话落,就看见钟家安朝他做了个飞吻的手势,他微笑朝她颔首点头,随即拉开车门弯身上去。
这个女人的确是个有趣的猎物。
“谁轻浮?”张周将从账单里抬头,看到白玫瑰那一刻酸了:“啧啧,就来接我的功夫也能被人调戏,果然是个迷倒众生的红颜祸水。你怪女孩欲情故纵,怎么不怪你这张脸勾人呢?”
商邵迟想起那晚与他在床上缠绵的女人,用力碾碎了玫瑰,漫不经心开口:“去西华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