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笙的美眸猛然睁开,随后充满了厌恶,她颤抖着,冷声质问:“侯爷想要做什么?”
“我是你的丈夫,我想做什么都可以。”蒋继廉愤愤地说,他抬起手,粗鲁地扯开了顾云笙的衣领。
顾云笙深知抵抗无望,索性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心如寒灰般冷漠地嘲讽道:“侯爷此举,与那日在山野中逼迫我的匪徒有何区别?”
“你竟敢如此放肆!”蒋继廉怒火中烧,眼眶赤红,状若凶兽,仿佛要将顾云笙一口吞噬。
顾云笙不愿再看他一眼,嘴角泛着讥讽的笑意,双眼一闭,一滴滚烫的泪珠滑落,正巧落在蒋继廉的手背上。
那滴热泪令蒋继廉的手指猛地一颤,他突然起身,愤怒地拂袖而去。
顾云笙静静地躺在柔软的榻上,纹丝不动。
她缓缓睁开眼,凝视着摇曳的烛火,心中反复思索着蒋继廉那不屈不挠的质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清晰的念头。
上京的世家闺秀和贵妇们都对她这个商贾之女不屑一顾,唯有楚止陌对她没有偏见,主动与她结交。在她遭受刁难和欺凌时,他毫不畏惧地站在她身边,维护她的尊严。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楚止陌,难道是他暗中指使的吗?
靖王亲自送顾云笙回府,又与蒋继廉密谈一事的消息传入吴氏和蒋老夫人的耳中,她们立刻找到了蒋继廉询问详情。
“祖母,母亲。”蒋继廉脸色阴沉地请安。
蒋老夫人屏退了左右,焦急地追问:“靖王为何会送顾云笙回府?他找你究竟有何要事?”
蒋继廉简要地解释道:“顾云笙回京途中遭遇山匪,靖王恰好路过,顺手救下了她。我们商议决定隐瞒顾云笙遇匪一事,以保全侯府的名声。”
“靖王为何要帮助侯府?”吴氏疑惑不解。
靖王的性情在上京是众所周知的,他绝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蒋老夫人同样满脸疑惑。
蒋继廉皱着眉头,说出了顾云笙给出的理由:“顾云笙与长公主交情匪浅。”
“哎呀,我真是急昏了头,竟然忘了这一茬。这样一来,事情就明白了。”吴氏豁然开朗,疑虑全消。
蒋老夫人也不再追究,转而询问起了另一件事:“你为何会与舒儿分开回京?”
以蒋继廉的武艺,若他陪同顾云笙一道,或许根本就用不着靖王出手相救。
“我……我收到了紧急的家信,必须尽快赶回处理。”蒋继廉随口编了个理由。
吴氏轻拍胸口,松了口气:“幸好你提前回京,没有遭遇那些残忍的山匪。”
她听说随行的护卫都已丧生,如果蒋继廉当时在场,恐怕即使不死也会受伤。
至于顾云笙,只要她安然无恙,谁救她都无关紧要。
在眼下的局势中,最为关键的任务,便是严格管控府中的仆从,防止他们口无遮拦,损害长宁侯府的显赫声名。
楚止陌踏进王府时,夜幕已降临,他用了晚膳,洗去了尘埃,便一头扎进书房,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
突然,惊尘带着一脸严肃的表情跨入了书房,声音低沉地报告:“王爷,属下在清理马车时,意外发现长宁侯夫人遗落物品。”
“哦?”楚止陌放下手中的公文,眉头微蹙。
惊尘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块织物,递到了楚止陌的面前。
楚止陌接过一看,浓眉紧锁。
那是一方精致的锦帕,虽不值多少钱财,但其重要性却不容小觑,因为其上绣着一个“笙”字。
一件绣有名字的贴身物品,极有可能引发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和误解。
楚止陌在心中反复权衡,随后起身,打开书桌下的暗格,将锦帕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存放机密文件的深藏之处。
……
第二天,顾云笙斜倚在柔软的榻上,手中翻阅着书籍,吴氏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母亲。”顾云笙微微撑起身,想要行礼。
“快些躺好,不必如此多礼,我们是一家人。”吴氏连忙将她轻轻地按回原位,语气中充满了亲昵与关怀。
红缨小心翼翼地搬来一方小巧的锦墩,吴氏便在柔软的榻前缓缓落座,与顾云笙轻声细语地交谈起来。
在几句体贴入微的问候之后,吴氏的话题轻轻转折,巧妙地引出了楚止陌与楚止晏的名字。
她言语曲折,最终的目的却是明确无疑:她希望顾云笙能与楚止晏多加亲近,进而接近楚止陌,以便为蒋继廉在朝堂之上找到一个坚实的依靠。
顾云笙听后,眉头微微蹙起,她深知,若真的按照吴氏所言去做,蒋继廉心中的猜疑只会愈发深重。
她沉吟片刻,然后用柔和而坚定的语气回答:“我与长公主的交情尚浅,若是以利用的心态去接近,恐怕只会引起长公主的反感。再说,女子不宜过问朝堂之事,这些应是男儿们自行筹谋。”
吴氏听后有些困惑,她原本只是想提及在朝堂上的相互扶持,怎么话题就突然转移到了朝政之上?
“虽然这是男子们的事务,但你作为继廉的妻子,也应当尽你所能为他策划周旋。”
顾云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