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你家公子之前说的精通密道和机关术,就连福云楼底下的密道也是他一手策划的刘大叔?他怎么这么厉害?”
沈南枝感慨着,同时不忘观察月舞的表情。
听到她提起刘大叔,月舞似是有些惊讶,沈南枝连这些都知道。
但她很快就点头肯定道:“是啊,刘大叔是很厉害的。”
沈南枝假装不经意地问道:“那他也住在二楼吗?”
月舞摇了摇头,脱口而出道:“没有,刘大叔最近……”
这话才开了个头,她就反应过来了,连忙朝沈南枝微微一笑:“奴婢也不知道刘大叔最近在哪儿。”
可听她刚刚那句话头,分明那位机关大师最近“没闲着”。
至于在忙什么,沈南枝十分好奇。
可她也明白,月舞已经警觉了,就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南枝正要去那个超大的观景台上看看,结果一转身,就对上了那双清清冷冷,还带着一丝嘲讽笑意的眸子。
阳光透过对面那巴掌大的通风口照了进来,正好打在那张似笑非笑的狐狸面具上,配上这一眼神,叫那狐狸面具上的笑容都越发诡异。
萧言初半倚在楼梯口的柱子跟前,挑眉看向沈南枝:“沈姑娘想要知道什么,不妨直接来问我。”
沈南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听进去了多少,但很显然,他这个眼神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沈南枝学着他的语气,阴阳怪气道:“那我想问什么,阁下都会回答吗?”
萧言初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那也要看沈姑娘你问些什么了。”
沈南枝挑眉,开门见山道:“阁下是谁?将我囚禁在此到底要做什么?”
她倒是想问他是不是宁王后人,但对方既然没有先在她面前暴露,沈南枝也不能表露分毫,那样会对自己不利。
萧言初抬了抬手,招呼月舞:“去沏壶好茶,沈姑娘既然想知道,我们不妨坐下来好好聊聊。”
月舞连忙躬身退了下去。
萧言初扫了一眼沈南枝,示意她跟上,便先一步穿过走廊,直接在观景台上坐了下来。
沈南枝紧随其后,也在他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
观景台上虽然被封住,但对面的墙面上每隔丈许就开有巴掌大的通风孔,光线倒是充足。
月舞很快将茶水端了上来。
萧言初亲自替沈南枝倒了一杯热茶,才悠悠道:“沈姑娘觉得我是谁?”
沈南枝端着茶盏,没好气道:“我若知道,还会来问阁下?”
话音才落,却听得萧言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觉得,沈姑娘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顿了顿,扫了一眼一旁的月舞,才继续道:“毕竟月舞这丫头,心智单纯,被沈姑娘套了这么多话,以沈姑娘的聪慧,想必不难猜到。”
沈南枝没想到她之前揣着小心思的问话,都被这人知道了。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月舞,却听萧言初笑道:“我倒也不用月舞来告状。”
见沈南枝面露困惑,他抬手指了指沈南枝的房间。
然后眉眼弯弯看向沈南枝:“月舞难道没有告诉沈姑娘,我不但在你楼下住着,而且墙壁有暗格和机关,虽然看不到你的一举一动,但就算你打呼噜放屁,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沈南枝:“……”
她什么时候打呼噜放屁了!
沈南枝想杀人。
这还是沈南枝头一次听到别人用这般粗鄙的话往她身上套。
虽然就算有也是人之常情,但就这样被一个外男当众调侃,换做是谁都要恼的。
沈南枝自然也不例外。
羞愤之下,沈南枝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没有!别胡说!”
只可惜她现在功夫使不出来,力气也跟不上,否则的话,定要将这茶盏往这讨厌鬼身上砸!
不曾想,沈南枝话音才落,对面的萧言初尚未开口,就听到一旁的月舞压低了声音,幽幽道:“公子,沈姑娘……是……是奴婢昨天晚上吃多了红薯……”
后面的话月舞再说不下去了,她想找个地缝。
原本俏生生的脸颊也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又一次被误伤的月舞这回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萧言初的表情,但他的眼神在这一瞬也有些错愕和尴尬,他摆了摆手:“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帮老罗盯着点儿药炉子吧。”
月舞如蒙大赦,她转头一溜烟地跑了。
许是跑得太急,再加上她的力气本就远超常人,脚下的步子重得将楼板都踩得框框作响。
眼看着她已经跑到了楼梯口,萧言初才出声叮嘱道:“以后少吃点儿红薯。”
这下月舞脑袋都要炸了,她脚下的步子一乱,轻功绝好的她竟然都没控制住自己的身形,一头摔了下去,隔着好远沈南枝都能听到她脑门儿磕到地板上发出的那一声清脆的咚!
沈南枝:“……”
她觉得萧言初一定是故意的。
早不说晚不说,偏要在那时候趁着月舞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