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高秀兰朝她招手:“正说你呢,前儿个办酒给我帮了好大的忙,咋还送那么重的礼,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温婉上了坎子进了院子道:“那纱巾很衬盛夏姐,我也没别的东西好送的,那东西我带到这边也用不上,盛夏姐不是刚好用上了。至于帮忙,”
“表婶你可别取笑我了,我帮着吃还差不多。”
高秀兰指了指她对着张红英道:“瞧瞧这张嘴,叭叭的说的都是理,我是说不过了。盛夏这孩子腼腆,又是头一回来家,东城跟他爹上山了,我就琢磨着她跟温婉能聊得来,带她过来,让她们一起玩。”
陆春娥擦了桌子搬出来,听了这话道:“大伯娘,你可是我见过得最好的婆婆了,这满队上可是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带着儿媳妇出来给找伴玩的了。”说完看了张红英一眼,当着温婉的面没好意思直接说:“娘,你可得学着点,毕竟以后也是有两个儿媳妇的。”
高秀兰道:“那是,家里条件就这样了,我是没法了,但是绝对不做那种压着儿媳妇的恶婆婆。你爷你奶都去的早,我进陆家门就当家作主没受过谁的气,也没十年媳妇熬成婆的经验,我没受过的罪难不成要让儿媳妇替我受一回不成?”
张红英道:“这是盛夏和来英的福气。”
盛夏点头笑:“对,是我的福气。”也是运气。
她家里条件非常不好,她们兄弟姐妹一大堆,真的是印证那句话:“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她夹在中间上不上下不下的,又是个女娃儿,能有口吃的没饿死就不错了,能被文工团那边看上凭的可不就是运气。
要是不进文工团,她哪里有机会能认识陆东城。
在文工团里面她不是最优秀的,文化水平低,长的又不是特别好看的那种,就声音清亮算是一点优势。陆东城长的好,个高,浓眉大眼的,要不是他生就一副生人勿近的严肃样子,不知道得有多少姑娘喜欢,自己哪还会有机会。
她看上的是陆东城那个人,来家的时候她心里都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毕竟她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她太清楚不过了,都是山里,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就算有好的,也不一定让她遇上,哪能啥好事都让她给遇上了呢?
好不好的就这么一回,过完年就走了,怎样她都能忍。
陆家这样的情况真的是意外之喜。
陆东城跟她说家里的情况的时候她都不信,咋可能有这么好,来了之后才知道,还真的是挺好的。
高秀兰让她去跟温婉说话,自己跟张红英妯娌俩纳鞋底子说话。
张红英瞅了瞅她手上的鞋底子:“这是给盛夏的?”
“对,千层布底子穿着舒服,以前没回来,也没给她做过,这还是东城上回来信说要回来办酒我才开始弄的,就差这么一截了,底子纳好,鞋帮子上起来就快了,他们过完年就要回部队,我赶一点,走的时候应该能带的上。”
张红英点头:“过年这几天闲着,应该没问题。”说着,她下意识的就看了看温婉,这虽然还没成,奈何自家狗儿子热心的不行,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给做双鞋子什么的,那样的,看着也不是个能纳鞋底子的。
温婉没留意到张红英那边聊着忙着还在看自己,陆春娥把灶房里面吃饭的木头桌子搬出来,跟陆东临两个人一人趴一边写字,温婉就坐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拿了毛线出来织。
盛夏搬了板凳坐在她边上,看着她两只手不停的动,毛线在她手上轻轻的上下来回的动,瞅了半天都没瞅清楚那是怎么绕上去的。
“温婉,你好厉害啊,毛线你也会织。”
温婉还没来得及说话,陆东临就扭头接话:“那是,温婉姐是最厉害的。”马屁拍的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