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鹏、胡伟杰和李威他们,手里拎着酒瓶子站在门口,看样子一直在外边听动静。
我知道他们对我的战斗力有信心,更知道他们不会对我的处境不闻不问。
化工厂敌众我寡的殊死一战,让我们这些人抱团成了兄弟。
就算他们听从我的安排不参与进来,也时刻在外边观察包间里的动向。
但凡宋亚楠呼喊一声救命,这帮人肯定玩命冲进来。
这点,我有绝对的信心!
“鹿死谁手未可知啊!你要是对那个肥波有信心,咱们赌一把?”
李威叼着香烟,眯着眼睛盯着酒糟鼻,冲他叫嚣道:“我赌你的肥波哥不但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这顿饭还得他请!你信不?”
“赌注是啥啊?”李刚在旁边凑热闹道,“你倒是说清楚啊!”
兄弟俩调侃酒糟鼻之时,蒋鹏和胡伟杰像两个悍匪似的岔着腿,并排挡在门口,那意思很明显,没人能从他们兄弟俩手底下逃脱。
双方僵持之际,忽然听见脚步声从走廊里响起。
肥波那高八度的破锣嗓子带着满满的怨气,在走廊里突兀地响起。
“阿昆,你在哪儿呢?姐夫来了!”
刚刚在化工厂吃了大亏的他,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去见自己的老大李松诉苦,还以为老大能替他出头,为他平事。
哪成想,李松通过关系打听到宋亚楠的背景之后,第一时间教训起自己这个没长眼的手下,还明令禁止他不许再惹宋亚楠。
这些事都是我后来听肥波在酒桌上说的,当时他来接痨病昆也不全是为了小舅子,更多的是想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宣泄口出气。
“姐夫——”
痨病昆扯着脖子开嚎,那独特的癞狗嚎门动静,一般人真学不来。
听到声音的肥波径直朝着我们所在的包间走来,嘴里一刻都没闲着。
“玛德!敢欺负我小舅子,老子今天非打断……”
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蒋鹏和胡伟杰之后,立刻噤声了。
“哎呦!又见面了!”
蒋鹏不怀好意地笑着,故意朝包间里拱了拱下巴,满眼挑衅意味地看着他。
胡伟杰一声冷笑道:“你小舅子在里边呢!”
肥波心里暗骂了一句,立刻笑脸相迎道:“咱们还真是有缘呢!”
听到动静的酒糟鼻小心翼翼地侧着身,从蒋鹏和胡伟杰二人中间钻出来,向肥波告状道:“波爷,昆哥在里边遭老罪了!这帮小比崽子,下手那是真黑啊!我……”
啪!
一记响亮耳光,狠狠砸在酒糟鼻脸上。
酒糟鼻顿时懵了!
“波爷,是我啊!我是……”
酒糟鼻试图唤醒肥波对自己的印象,话还没说完,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草拟吗,打的就是你!”
肥波冲着酒糟鼻拳打脚踢,一顿发泄,总算把心里的怨气出了一大半,这才陪着笑脸,进包间和我们打招呼道:“真是缘分啊!咱哥几个又见面了。这样,今天这顿我做东,咱们再开一桌!”
话音未落,就听痨病昆疯狂叫嚣道:“姐夫!挨打的是我!是我啊!你还请他们吃饭?你马尿喝多上头了吗?”
肥波铁青着脸,朝着手下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上前捂住痨病昆的嘴巴,手动替他静音。
“大弟啊,我这小舅子不懂事,惹了你们不高兴,那都是我管教无方。咱们呢,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你看,我替他道歉成不成?”
肥波硬着头皮向我低头服软,我也没打算揪着这破事不放,当即把宋亚楠的和解要求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我们楠姐说了,三个响头一瓶白的,外加人中黄三斤,立刻放他走。”
肥波听了我的话,脸都黑了!换做平时的他,早就动手了。现在他投鼠忌器,畏惧宋亚楠背后的势力,只能忍气吞声向我们低头求饶。
“大弟啊!前边这些要求都行,就是这吃屎三斤,有点吃不消啊!咱能不能换成别的?要不,我替他赔钱!两万,你看行不?”
肥波和我讨价还价之时,蒋鹏忽然开口道:“肥仔,你和猪油仔关系不错吧?我听说你们都是李松手底下管事的?”
听蒋鹏提起猪油仔,我猛地想起荣姐那三十万的事。好家伙,被宋亚楠这一闹,我差点把自己的事给忘了。
要不是蒋鹏提醒,我还真不知道这里边的猫腻。
刚才我们在隔壁包间喝酒,无意中提了一嘴向猪油仔讨欠款的事,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放心里了。
“对对对!我和猪油仔是老乡,关系好到同穿一条裤子!”
肥波还以为我们和猪油仔关系不错,故意夸大了他和猪油仔之间的情谊。
听到这里,我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于是,我上前揽住肥波的肩膀,一字一顿道:“你看哈,你想和解,我也想和解,咱们有劲儿得往一处使啊!弟弟现在有个难处,需要波哥帮忙……你放心,小事,绝对是小事!”
听我这么一说,肥波一头雾水道:“啥事啊?你说说看。”
“情况很简单,猪油仔在荣姐商k签了三十万的单子,荣姐希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