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哪里能和大人比!”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敢在大人面前摆谱,非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
东水县的官员们七嘴八舌地恭维着闵行风,把闵行风哄得高兴不已。
摸着胡子,眼底满是轻蔑,“今日过后,那小子就再也翻不了身了,呵呵——”
张泽被人搀扶着进了厢房,鼻间挥之不去的脂粉味儿,空气中飘荡着若有似无的催!情!香。
张泽讥诮一笑,“真是看得起我,打算对我用美人计?!”
厢房的布置十分奢华,张泽被扶到了雕花大床上。
门轻轻被关上,“嘀嗒”一声落锁声,“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青!楼。”
张泽嘲讽地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两个只着薄纱、身姿曼妙,莲步轻移走到了雕花大床前。
张泽背对着两个少女,因此,少女并不知道张泽是清醒的。
“芙蓉姐姐,他醉死过去了怎么办?”
芙蓉皱眉,不满地轻斥一声,“嘘!谨慎点儿,别误了大人的正事。”
说着,自己先一步走到了床榻旁,准备爬上床。
“啪嗒——”
张泽一个利落的翻身,不等两人反应,迷魂药粉撒到了两人面门上。
几息工夫,两人齐齐倒地不起。
张泽嫌弃得看了一眼两人,忍着自己的洁癖,把两人扔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这么冷的天,即使厢房内燃着炭火,却也不能睡在地上。
张泽下床熄灭了香炉里的催!情!香,想打开窗户透透气。
一推,没推动,得,这是怕自己从窗户跑了,还把窗户钉死了。
张泽不打算惊动外面的人,坐了一会儿实在觉得不舒服。
听着外面来来去去的声音,突然变了主意。
门锁轻轻地被撬开,张泽的身形如鬼魅一般,隐入黑夜中。
耳聪目明的张泽,找准目标,快准狠直接抓了一个巡逻的护卫,把他丢到了厢房里,又把催!情!香重新点燃。
做完这些,张泽三两步的工夫就跃上了屋顶。
寒冷的北风无情地吹着,张泽浑然未觉,厢房内很快响起了动静。
巡逻的护卫们听到屋里的动静,纷纷露出猥琐,奸计得逞的笑容。
为首的护卫留下其余人,他亲自去前院报喜。
张泽吹了一会儿风,摸清了护卫们巡逻的情况。
顺藤摸瓜找到了齐斌几人,齐斌几人的待遇比张泽差了很多。
既没有美人投怀送抱,屋里连个像样的炭盆都没有。
得亏几人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不然,啧啧,这么睡一晚不冻出个风寒来,都是他们体质好。
一颗醒酒丸下肚,齐斌四人恢复了清明,看着坐在一旁的张泽。
“大”
张泽立马出声制止,“嘘!噤声,外面有人看守着,你们想被发现?”
齐斌猛得摇头,他突然看到大人太激动了,下意识就出了声。
陆舟压低了声音询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做?”
屋内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勉强能大概看清楚屋里人的轮廓。
张泽冷笑一声,“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明日大戏开场。”
齐斌抵不住好奇,问道:“大人,你做了什么?”
“自然是给闵行风那个老家伙一个错觉,自以为拿捏住了本官的短处,明日就是他的死期。”
说完,张泽又低声吩咐道:“你们继续睡下,别被人看出不妥,本官出去一趟。”
木青连忙道:“大人,小的会点儿拳脚功夫,陪你一块儿去吧?”
张泽想了想,多一个人帮着去搜查闵府也不错。
“行。”张泽吩咐道:“你们三人打好掩护,我们去去就回。”
齐斌、陆舟、李子头一次觉得自己不会拳脚功夫拖了大人的后腿。
痛定思痛的三人决定回去就找个会拳脚的师傅学上几招。
闵行风自从来了东水县,过得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和余家结了亲后,东水县的大事小情,全都在他的掌控下。
闵府修建的这般华丽,离不开这些年的鱼肉乡里,大肆敛财。
这些年他鱼肉乡里的事没少做,知晓不少恨自己入骨。
所以,他养了不少的护卫用来保护自己。
今日,他的算计得逞,不免高兴上头,拉着手底下人不停地喝酒取乐。
到底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喝得太多,身子骨遭不住,最后被下人搀扶回院。
至于一同喝酒的下属们同样没好到哪里去,喝醉后由随从搀扶着去厢房休息。
夜深人静,天气寒冷,等前院的主子们都歇下了。
守门的仆从、婆子都躲到了避风的地方,悄摸摸地眯一眯眼。
张泽、木青小心翼翼跃上墙头,打昏了看角门的仆从,打开角门把几个功夫不错的小子放了进来。
“咱们分头去找闵行风那老小子的书房,万事小心,避开巡逻的护卫……”
张泽低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