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顾客都气咻咻地在派出所。小镜让人先带顾客去医院。摊主跳了起来,说:“就那点伤,没到医院就自动愈合了!”
顾客也恼了,指着摊主的鼻子骂:“你这辈子也就是守着油锅这点出息,我出来玩,还会赖你一个炸饼的?”
小镜的一个头两个大,她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
整间调节室都安静了下来。
小镜好像再次站在了悬崖边,她捂着耳朵,蹲下身子。
身边的人都不复存在了一样。
好些人在小声议论这女的怎么了,小镜都听不到了。
好半天,有人伸出手来,轻声说:“小镜,没事了,来,喝点水!”
小镜缓慢地抬起头,看到的是高大的齐飞。
不知为什么,小镜的眼泪夺眶而出。
接下来,小镜成了观众,项辉先对受伤的顾客说:“您放心,我们不是草台班子,我们有极严格的规章制度,你去医院查看伤情,后续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来找我。如果还不满,还可以走法律程序!”
项辉转身对炸萝卜丝的摊主说:“我知道你跟开源公司签了协议,你服务不达标,这个摊位我们会收回。同样,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走法律程序。公司的法务也随时可以咨询。”
那天是项辉带着李小镜坐旅游大巴回城的。
路上烟雨迷濛。
小镜一只手抱着另一只胳膊。项辉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小镜披上。小镜带来的公司人员陪受伤的顾客去了医院。
走到项辉的车前,小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肯上项辉的车。
项辉先还没明白过来,他问:“怎么不上车?”
话一出口,他突然明白过来小镜为什么会不上车。
这姑娘心里的伤还在汩汩冒血,他想伸手拍拍李小镜的后背,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项辉也没想到毛森里会做得那么绝,一个男人就算渣,也没必要做到杀人吴人家产这种地步吧?
项辉拿了钥匙锁好车,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旅游大巴说:“我们可以坐那个回城,那个车里人多!”
李小镜犹豫了一下,她说:“项辉,你能回公司帮我吗?”
话直愣愣的。
项辉也愣了一下,他来成山景区也不是偶然碰上的,他是来跟景区谈合作项目的,听说景区里开源公司的摊床上出了事,他才跑到景区派出所,临时帮李小镜解决了问题的。
项辉的公司跟开源公司竞争时,李开源没有指责项辉,反倒对他说,将来小镜有困难,帮她一把。
项辉心里是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