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黎赛脸上浮现出鄙夷的表情：“你是怕你老婆收拾你吧？你们这些男人啊！”
沈鹏程呵斥了一句黎赛：“不许胡说！”
“我饿了，姐夫，请我吃bbq大汉堡吧！”沈黎赛显然是被宠着长大的孩子，完全没有规矩，也不在意这些。
杜瑞成迅速地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一脸为难地说：“改天吧，今天我有点急事，马上要出去！”
“小气！”沈黎赛不高兴了。
沈鹏程赶紧说：“你忙你的。赛赛，妈妈不是约你去逛街吗？”
杜瑞成坐到自己的车上，长舒一口气。
城市五点钟的路上，就是一根质地紧实的肠，一辆车一辆车密密匝匝。
一小时后，杜瑞成和沈鹏程在沈家的小院门口遇到了。
两个人进门时，胡美萍已经走了。
一碟素炒菜心，一碟腊肉炒荷兰豆，两碗米饭，黎安母女正在吃饭。
客厅里的灯光并不明亮，周锦言穿着家居服，黎安坐在
母亲的对面。
沈鹏程朗声道：“我在门口遇到瑞成，有我们俩的饭吧？”
家里的阿姨说：“中午炖的人参鸡还没吃，我这就去盛！”
周雯雯擦了下嘴，站起身说：“我吃完了。杜瑞成，你也别吃了，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黎安，有什么话也得吃了饭再说不是？瑞成，先吃饭！”
沈鹏程拉了椅子，招呼瑞成坐下，瑞成看着黎安，黎安黑着一张脸，看来跟老妈闹得极不愉快了。
堵在路上时，瑞成给老妈打过电话，没有接。
周锦言站起身，她说：“黎安，不管怎么样，让瑞成吃口饭再说！”
周雯雯看着杜瑞成：“你吃饭吗？”
杜瑞成急忙说：“我不饿。妈，打扰到您，很不好意思哈。我妈那人……您别介意！”
周锦言的脸上尽力挤出一点笑，她说：“我倒没关系，我也知道你跟黎安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完这话，她看了一眼沈鹏程。
沈鹏程愣了一下：“怎么了？”
没人回答。
他又问：“黎安，我听瑞成说你们要离婚？为什么啊？”
周雯雯站在那树枝一样的吊灯下，脸上一片明亮。
“离婚需要问为什么吗？不离婚才要问个为什么吧？”
“别胡闹。黎安，你不能太任性！”沈鹏程饿了，阿姨端上来人参鸡汤，他盛了一碗，泡进米饭里，大口吃了起来。
“我觉得在婚姻这个问题上，您没什么资格给我指导吧？”周雯雯变成了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