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陷于深渊。” “但我完全没法克制我自己。”他恼怒地狠狠地锤响地板,“我做不到!其他人的肯定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可是我没法克制自己去寻求他们的认同——我分明知道他们从一开始,心就是偏的!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像个自虐狂一样、像一只得不到主人怜爱的狗一样去祈求那些我根本得不到的东西?” “如果这都不能证明我的无能,那我还有什么呢?!” 但很快,月亮又从云层中钻了出来。 艾伯特小姐也开始了她的回答,月光重新平等地撒播在了他们的脸上。埃尔文侧过脸去看她,顺着月光一桶描绘起她的侧脸。 “因为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她的语调十分平缓,似乎一点儿也没因为他过分激动的情绪而受到影响。如果仔细去感受,她上头的表情似乎还有一些怀念。“就像你说的那样,埃尔文,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 “我们都是小孩子呀!小孩去寻求父母的表扬、夸奖,这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吗?人们生来就需要被认同。 “但是这种认同是分等级的,埃尔文。” “就像之前那位你不认识的赫奇帕奇的女生,她很欣赏你,觉得你很不错,你当时的感觉很好,但是也就局限于此了。你会为此感到开心,这也是很正常的。就像某些格兰芬多的男孩,他们看不惯你,总是在背后说些小话。” “但你从来不为此而感到难过,反而认为是他们不堪大用,对他们视而不见,对不对?” “他们对你糟糕的行为让你讨厌他们了,而那个赫奇帕奇女生对你的肯定会让你开心,重新肯定自己,对她升起一些好感之外,好像也不会对你有更进一步的影响了。”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沉思。空气中只留下了冷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不过这个角落的温度却一直都保持在最初的那个平衡线上,并没有被风带走分毫。 “因为...他们离我很远。”他回答,“我与他们的交集并不多,我也不觉得我是错的。” “如果那个女生没有夸奖你呢?“ “这也很正常。“ ”为什么呢?“ “因为...” “因为她没有那个义务,我们萍水相逢,每个人的想法也不同,有的人认同了会公开自己的想法,有的人认同了却也会默不作声,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小姐。” “那如果是麦格教授呢?我们做一个假设,如果麦格教授今天对你说:‘埃尔文,你的变形术真的太烂了,你是个蠢蛋,你不适合学魔法。’你的感受会是怎样的?” “她是一个公正的好老师...”他说,“虽然这种假设一定不会存在,但是我想我会伤心。” “如果是斯内普教授这样对你说呢?” “他对所有人都这样。”紧接着,他急忙摇摇头,“但我想他的讽刺的语言会更丰富一点儿...” “那假设他这样对你说,你的感受是什么?” “也就那样...除了一些格外刻苦的人,我好像没什么人能从他那儿得到什么好话。虽然他平时几乎从不这样说。” “那么,你的意思是:与人们之间的距离,会决定我们对他们评价的在意程度。是这样吗?” 他点了点头。 “如果一个人公平的讨厌所有人,那他讨厌你,你会感觉这是正常的;而如果一个人对所有人都友善,在你没有做错事情的情况下,他只讨厌你一个人,你也会感觉难过。” “当然,前提是你们的距离比陌生人要接近。” “是这样吗?” “好像...是这样的。”或许是比喻的主体选择的不太好,埃尔文对这个回答有些不确定。他很难想象麦格教授去贬低一个人说一个人蠢蛋的样子,虽然他听过斯内普骂人,但终究没什么过分的话,也只是普普通通的讽刺而已。 克劳尼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好吧,这个比喻确实不太恰当。但我可以让你看。” 她握着他的手,平静的眼神似乎能够穿过他的眼球直达他的脑神经——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城堡旁了,或者说,他已经不在霍格沃兹了。 他的脚下是整齐地、闪着白光的瓷砖。 他就像站在第三人的视角上,观看一个不知名人的生活。周围是哄闹的、小孩子们的声音。 “这是我,埃尔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艾伯特也换了一身装束,黑袍不再笼罩在她的身上,替代那黑沉沉的羊绒袍子的是一身有些明暖的小西装。但很快,他就知道这个装束出自于哪里了。 坐在另一旁课桌上的,是小一号的艾伯特小姐,她身上穿着同样的装束。 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小艾伯特小姐,正坐在座位上摇头晃脑的和周围的学生们说着什么,时不时地就引起一阵又一阵惊奇的呼声。 “我的天呐,居然这么危险!”她身旁一个戴着贝雷帽的男孩这样惊呼,“我可不知道骑马这么危险——” “只是不熟的人最好不要站在马的后头啦!”小艾伯特说,“至少我的教练员之前就没有被马儿一脚踢破脑袋——” “那我这周就要去马场看看那个人的伤势是怎样的!”另一个男孩看上去有些趾高气昂,但他的眼神里头还是充满了好奇。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那种伤势,我的教练员都说了,这一年能不能出医院都是未知数呢...“ “那岂不是很...“另一个女孩刚想接下这个话题,就被一个听上去有些刻薄的女声打断了。 “我们该上课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