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扎吉主教走后,伊森找索菲亚聊了聊。
其实他是有些关于因扎吉的问题想问,于是他详细将之前发生的事告诉索菲亚。
而索菲亚已经很久没有与伊森聊过正事,也很久没过问任何事。
如今见伊森主动说起因扎吉到访的事宜,立刻就明白伊森想表达的意思。
于是问道:“你是想问因扎吉主教中毒的事吧!”
伊森讪讪地笑了笑:“还是你最懂我!从那天情况来看,他似乎是自己给自己下毒,我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呵呵!”索菲亚抿了抿:“要理解一个人的行为,很多时候要先了解对方的性格。
那天见到因扎吉主教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他衣服上居然有破洞。
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作秀,后面让人仔细查了查资料。
虽然有关他的资料不多,但从已知的情况来看,他确实是一个简朴之人。
而从他在黎明城所推行的各种税收政策来看,他大概率也确实是介一心为公的人。
假设这些判断都正确的话,那么他自己给自己下毒就很好理解了。
估计他来的时候,就准备死在马罗城。
至于目的,我想你应该清楚。”
伊森听后,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是吧!他为了嫁祸给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索菲亚低头苦笑:“有句话说的好,在妓女的眼中,没有女人是不卖的。
她们对于女人不卖所能理解的上限,只有价格没谈拢这一条。”
伊森闻言,眼角一阵抽动:“我就说个不理解,犯不着用这种比喻调侃我吧!”
“哈哈!”索菲亚掩嘴大笑:“我可没有调侃你,那就只是一句俗语,请不要对号入座。
而且我觉得吧!每个人的思想境界不一样,觉悟出不一样。
你可以不认同别人的想法,但没必要辱骂别人。
好了,反正也没有出事,就不说这些了。
还是说说你的打算吧!
你给自己定了一个五年发展时间的枷锁,又突然中途改变战略。
现如今还演了这么一场大戏给圣光教看,可人家圣光教根本不理你。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伊森揉了揉眉心,他也正为这事头疼。
“还能怎么办?有矛盾的时候,总要有一方先低头。
原本我想重新分配利益,尽量满足圣光教的胃口。
可是后面想想,这样肯定不行。
一来圣光教的胃口实在太大了,他们居然想要45%,虽然只是初期报价,但我认为他们的底价肯定不会低于30%,这个我们肯定接受不了。
二来既然利益已经分配完成,如果朝令夕改,所有人都会对我们失去信任。
毕竟今天遇到点困难可以改,那以后碰上别的事也同样可以改,协议就成废纸了。”
索菲亚微笑着点了点:“说的很对,协议就是协议,定下了就不要随便更改。
除非遇上可能导致所有人利益受损的事,那时还能考虑考虑。
算了,不说这些,还是说说你准备怎么办?”
“我目前只有一个不是很成熟的办法!”
“说说看!”
由于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伊森并太不想聊。
而且自从上次见识到索菲亚不声不响,就控制马罗城所有政府部门后,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成事前,还是少说话!
犹豫了一会后,伊森说道:“具体的就不说了,大概的思路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一国两制!”
“一国两制?好新鲜的词汇!”
……
敷衍过索菲亚后,伊森叫来了帕帕里亚。
一见面,伊森就问道:“圣光教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吗?”
帕帕里亚摇了摇头:“扎卡罗主教最近都没有露过面,我想他可能被卡普多软禁了。
猜测如果是对的,那就证明主人您的分化计策成功了,不过也……”
虽然帕帕里亚没将“失败”二字说出口,但是伊森哪里能不懂。
“不就是失败嘛!有什么不敢说的!
帕帕里亚你变了,以前你虽然也有所保留,但至少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
真的,帕帕里亚,没必要这样!
有事说事,没人会怪你!
我更不会设什么文字狱,连实话都不让人说。”
“我知道了,主人!”帕帕里亚虽然嘴上说着知道,但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说话要更加小心。
因为他十分肯定伊森很在意失败这件事。
否则根本不能说什么“没必要这样”,“没人会怪你”之类的话。
人就是如此,越在意什么,嘴上就会特别去强调不在意。
“你有什么办法解决?”伊森追问道。
帕帕里亚一听这话,心道果然自己猜得没错,这话的意思明显就能看出伊森不愿意接受失败,他还是希望圣光教向他低头。
可是不接受失败又能怎么样?
如今对方不上套,而我们又没有谈判的筹码,那就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