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完结比苏柚宁预想的要快,根据账本上的信息,陆怀安和江贺足足找了一个多月才将所有的受害者凑齐。
一个人去告可能掀不起什么浪花,可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游街去告,哪怕县太爷不是公正的,他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包庇凶手。
很快处理结果就出来了,管事的和管事夫人罪孽滔天纵子行凶,二人全部判处秋后问斩。
县丞知法犯法包庇凶手行车裂之刑,玉静则被流放,云娇是管事的外室还怀有身孕,不知管事的罪行揭发有功不予处理。
管事的几人都没了,若是没有云娇,管事的家产可能要充公,但还有未出世的子嗣,所以都归了云娇继承。
而云娇则表示把宅邸变卖,用银钱赔偿给那些无辜的人,剩下的她会留给她和孩子生活。
一行人都被下了大狱,已经换上囚服的管事的的怎么也没有想通,到底是哪一步走错变成这样。
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但迷迷糊糊中还是看到暗处有一个人影向他走来,走近一看,是苏柚宁。
苏柚宁自带小凳坐在牢房门口,就这样静静的盯着管事的,管事的瞪着通红的一双眼睛想活拨了苏柚宁。
突然猛的扑到牢房木门处:“我只不过是想要你的方子,你却害我至此!谁有你狠毒?”
“我害你至此?是谁?害得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做了那么多错事,直接死倒是便宜你了。”苏柚宁抽出一把小刀。
“我已经不想再听你说话了,这个舌头你就别要了吧!”说完突然把小刀伸进管事的嘴里一搅,舌头就这样被挖了出来。
管事的疼的后退几步撞在墙上,蜷缩着身子瘫倒在地,苏柚宁嫌恶的把刀上的血对着木门蹭了蹭。
“你儿子舌头没的时候,和你现在一模一样。”苏柚宁恶魔般的声音从管事的耳边响起。
“他的胳膊没了,腿也没了,眼睛也被人挖了出来,耳朵和舌头都被人割下来了,想死最容易了,可我偏不让他如愿。”
管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呜呜,嘴巴里涌出大量的鲜血。
“你家的库房是我烧的,和丰楼和库房的东西是我偷的,这些游街的人也是我派人找的……”
“不止呢,那毁你女儿身子的是我的人,云娇呢还是我的人,还有你不会真以为她腹中还有你的子嗣吧……”
管事的失血过多没了力气,已经一脸死相,听到云娇的名字睁大了眼睛,又缓缓地合上了。
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更绝望的了,他现在只想让苏柚宁一刀了结了自己,总比受这些折磨好。
“你的女儿不会死,她会被流放成为军妓,你的儿子也不会死,他会成为一个残疾乞丐终日乞讨度日,但是他们最终能活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苏柚宁还在继续杀人诛心:“你的夫人和你的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可是功不可没!”
苏柚宁把玩着刀尖:“你最好给我坚持的久一点,撑到问斩那一天,我会隔三差五的来看你,从你身上收点东西……”
苏柚宁说完后走了,管事的痛哭流涕,他在怎么悔不当初也回不到过去了,若是再重新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很好好做人,可是人只有一次机会。
云娇在外面拿着房契等着苏柚宁,她们一开始就商量好了,遗产由云娇继承,变卖了财产以后赔偿给哪些受害者。
受害者实在是太多了,管事的因为方子对人下的黑手就足足二十几家,玉川这里强强民女还犯下了十几家。
管事夫人虽然没有直接害人,但是帮玉川和管事的收拾烂摊子,给他撑腰,管事的所作所为她都知道。
玉静也经常给他们出坏主意,以玩弄人心折磨人为乐,虽然她没有死,但她的下场也很凄惨。
将宅子挂在了牙行,苏柚宁跟着云娇回到了她的家,刚到家门,就看到云程跑了出来扑倒云娇怀里。
“姐姐!你回来啦!”
云娇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有见过弟弟,在府中的日子心里很是担心,但她相信苏柚宁。
看到生龙活虎的弟弟云娇眼泪都要出来了,紧紧的抱着云程,这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了。
雪珍紧随其后对着云程喊:“哎呦,你慢点,刚吃了药就在这儿跑!”
雪珍就是苏柚宁安排在此照顾云程的姑娘,云娇给雪珍行了一个大礼,雪珍有些手足无措。
求救似地看着苏柚宁,苏柚宁别过脑袋装看不见,雪珍赶紧过去把云娇拉了起来:“快起来快起来!”
云娇摸着眼泪,弟弟已经大好,自己也成了自由身,身上还有着银两,去哪里生活都有了盼头了。
“现在该解决一下你的事儿了。”苏柚宁看着云娇。
云娇还有些疑惑:“我的事?我还有什么事,我的心愿已经全部实现了。”
“那些欺负你们的坏人呢?不管了?留着过年给你拜年吗?”苏柚宁笑了。
云娇低着头不说话,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陆怀安领着两个衙役赶到了这里,直接捉人。
云娇带着人去了曾经欺辱她们姐弟二人的家中,给了这两个衙役不少辛苦银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