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别怪我不尽人情!”管事的背过身去不再看管事夫人。
“我咎由自取,我看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你平心而论,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到底是谁?你莫要和我装傻!”
管事的当然不想听这些话,造成今天的局面和他脱不了干系,但他认为他只是做了全天下男人都会做的事,为何别人家相安无事,自家妻子就容不下。
管事的不再看管事夫人,吩咐两个小厮看好管事夫人,明天一早直接送到寺庙,了却残生。
今天晚上苏柚宁又潜入县丞府邸,这一次直接把府里县丞贪污不该有的东西全部收在了空间里。
第二天,发现府中第三次被盗,县丞实在是忍无可忍,换上便装直接带上人就冲去了管事府中。
管事的今天正打算安排管事夫人母女去寺庙一事,县丞的到来让他耽搁了,管事的心里也很气愤。
县丞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事,他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再敢逼他,他不介意对簿公堂直接把县丞拉下马。
想到这里,管事的才去见了县丞,这次县丞倒是摆出当官的架子了,要让管事的下跪行礼。
管事别无他法,只能下跪行了个大礼,过了许久,县丞这才似笑非笑的让人起来了。
“贵公子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县丞喝下了一口茶。
管事的捏紧拳头:“我家儿子的事,就不劳县丞大人费心了……”
“我来还不是只为了这一件事,我还想问问,这送出去的东西还有收回的道理吗?”
管事的心里一咯噔,县丞恐怕是知道他捡到玉佩的事了,如今只能装傻充愣了:“大人在说什么?小人怎么听不明白?”
县丞呵呵冷笑一声:“听你的意思是,是不打算归还那些物件了……”
管事的低着头一言不发,县丞继续说:“你的儿子……看来也不打算继续管了?”
“犬子现在成了何样,是死是活你们心知肚明,又何必过来问我!”管事的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呵呵,不都跟你说了,对方要一万两,若是没有这么多银子,宅子自然也可以抵押。”
县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悄无声息的办妥事情,不仅让管事的还回那些东西,还要狠狠的地敲他一笔。
冲着其他人一挥手,那些人瞬间心领神会,开始各屋搜寻:“你这刁民既然不愿意归还,我只好让我的人自己去寻了。”
“我这弟兄们都是糙汉子,若是给你把府中什么物件弄坏了,或者碎了?你可要多多担待一下……”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再者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管事的派小厮赶紧去拦,可小厮哪里是带刀衙役的对手。
“哦?你这是承认了?刚刚嘴不还挺硬吗,所有人继续给我找!”县丞继续喝着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只不过是一枚玉佩,自己这么多年孝敬他多少好东西,为了一枚玉佩就跟抄家似的,果然是与虎谋皮。
找玉佩是假,恐怕是自己没有上县丞的当拿出一万两银子给他,来此抄家泄愤是真!
衙役很快把搜寻的物件呈了上来,正是苏柚宁之前放到府中的几件物品,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
县丞似笑非笑的把玩这其中一个玉扳指,藏的挺深啊,看来不上刑是翘不开他的嘴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跑过来一个衙役,从县丞旁边耳语一番,县丞听到后脸色大变,带上人匆匆往衙门赶去。
一路上碰到不少围观的,都朝着衙门赶去,还不到衙门口,就看到一群乌泱泱的人群,个个身穿孝服。
三三两两举着白布,或者是两人举着一个大白布,上面有红色的颜料写着自己的冤情,人数足足有二三百。
他们就在衙门口喊着号子:“青天大老爷为我伸冤!青天大老爷为我伸冤!”
很快整个花都都传遍了,县太爷自然也被惊动了,决定亲自审问,县丞赶过去的时候现在也已经坐上高堂。
公堂不能容纳所有的人,每家每户来了一个代表人物,即使这样也跪了一地,花都的人在外把衙门围的个水泄不通。
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拼命往前挤,都想看看这么声势浩大,到底是什么冤案。
其中一个妇人跪下冲着县太爷磕头行礼:“民妇状告和丰楼管事纵子行凶,勾结县丞草菅人命!”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紧接着其他人也跪下诉说自己的冤情,县太爷越听眉头越皱,这些日子花都灾民横行。
每天安置这些灾民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县丞居然在这个时候弹出这种草菅人命的恶事。
听着这些人一个个的禀报,越听越心惊,县丞借着职务之便纵容和丰楼管事横行霸道居然已经足足五年之久。
可能之前还有更多的,但是那些受害者等不到翻案的那天,或者已经被他们灭了口。
门外围观的人也震惊的连交头接耳都忘了,县丞听到后吓得站都站不稳,县太爷直接让人押住了县丞让他直面受害者。
另外派衙役去捉拿管事的一家,当押着管事的跪倒地下那一刻,管事的狠狠的瞪着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