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男人被抬了下去,管事的冲着苏柚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想扳倒他没那么容易。
战争已然打响,苏柚宁直接对着管事的竖起一个中指也回笑了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管事的看不明白是什么手势,但也知道不是好的意思,直接离开了,男孩跑过来给陆怀安重重磕了一个头。
原来早在管事的找人陷害的时候,苏柚宁就找陆怀安和墨风一直暗中监视他,也看到管事的找妇人的姘夫。
事成之后妇人一家是必死的,没有什么远走高飞,也没有什么金银,更没有姘夫说的好日子。
这件事终究是因为他们而起,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妇人毒死一个无辜人,苏柚宁做不到。
所以那天下午陆怀安叫住男孩告诉他妇人的异常,毕竟是自己的生身母亲,男孩不信。
但也知道自己家的家庭变故,母亲一直同父亲争吵,嫌弃父亲没出息,有时候吵得厉害还能动起手来。
但也不至于真的对父亲下手,虽然不信他也没有声张,陆怀安只能叮嘱男孩,多注意父亲吃的东西,就直接离开了。
男孩也确实上了心,一个是自己的,第一个是自己的娘,他哪个都想要,虽然不信但也开始自己掌握着灶火做饭。
但还是被妇人寻了机会,男孩去砍柴回来发现锅里的黑面粥,跑到父亲跟前,父亲已经咳出了血。
母亲在一旁掩面哭泣,桌子底下还放着那个被打翻的碗,上面还有黑面粥的痕迹,男孩心凉了。
妇人却说只有在甜蜜蜜小铺门口哭才能救父亲,还嘱咐他一定要使劲哭,小孩子的眼泪最能打动人。
可去了甜蜜蜜小铺,看到大夫以为有救了,没想到娘却不让大夫给父亲治疗,男孩这才说出那句话。
大哥哥,真让你说对了。
他还期望着父亲是真的吃别的食物中毒,而不是自己的母亲下毒陷害,到了公堂男孩心死了,也全部说了出来。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陆怀安拿出一些银两递给男孩,摸了摸男孩的头:“往后路还长,要经历的事还很多,别放弃,好好过日子。”
男孩拿着鼓囊囊的钱袋有些错愕:“为什么……我娘想害你们,为何又要帮我们?”
苏柚宁也笑了:“你娘是你娘,你是你,不能混为一谈,去给你爹好好治病。”
男孩攥紧钱袋,低着头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再次跪下磕了几个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男孩离开了,陆怀安看着苏柚宁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求表扬,苏柚宁一耸肩:“事儿还没完呢。”
苏柚宁回头看了一眼衙门,一眼就可以看到公堂上方悬挂着一副牌匾,牌匾上写着明镜高悬,真是够讽刺的。
府内,子轩又一次翻上墙头,这些天他三天两头的来,玉静的丫鬟都已经麻木了,玉静听到丫鬟禀报。
赶紧打开妆奁,为自己描眉画眼,弄好后在铜镜前转了好几个圈,这才满意的打开屋门。
不知今日他找她又是用的什么理由,这些天,子轩几乎每日都用不同的理由来找他,理由蹩脚的很。
但玉静确实很受用,玉静的插满了珠钗,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子轩看着一头的珠翠眼睛都直了。
玉静只当他又为自己的美貌而震惊,羞涩的推搡了子轩一下,子轩这才回过神:“静妹妹果真是仙子下凡。”
玉静撅着嘴做出一副自以为娇俏的表情:“昨日是你妹妹想我了,前日是你娘想我了,你今天来又是干什么?”
子轩不再躲避眼神,直直的看着玉静:“今日是我想你了,不,昨日,前日亦是我想你了。”
玉静背着突如其来的告白闹了个大红脸,赶紧背过身去:“你胡说什么,真是登徒浪子。”
子轩顺势环上玉静的腰肢,把脸也凑了过去。:“在别人眼里我是举木文雅的读书人,在你眼里我又成了登徒浪子,你说这是怪谁?”
玉静转身害羞的低下头,轻垂子轩的胸膛:“你还怪上我了,信口拈来,谁知道这话你对多少人说过了。”
子轩拿头抵着玉静的额:“之前不知情为何物,看到静妹妹竟然无师自通了,看来是遇到了自己的真正的真命天女。”
玉静彻底沦陷了,院子里的丫鬟早就识趣的避开,谁都知道这样于礼不合,但没有一个人敢劝阻。
子轩就这样拉着玉静走进闺房,事后子轩拦着玉静还在描绘他们未来的生活:“等我高中,一定为静妹妹请封。”
连着几天子轩都来,玉静此时觉得甜蜜极了,这天子轩突然说自己的砚台摔碎了,正欲买个新的。
玉静突然想到自家爹爹书房里就有一个极好的砚台,还有珍藏的墨块,当天就偷偷潜入书房拿走砚台墨块。
隔天给子轩送了过去,玉静走之前,子轩还将玉静头上最大的一支珠钗取下,又将自己的荷包递了过去,说是定情信物。
把珠钗放进自己怀间,还在打趣玉静:“要了我的身子,可不能辜负了我当个负心女。”玉静害羞的转身就逃。
子轩在玉静身后咯咯直笑,一直到看不见玉静的身影,这才冲着地上,狠狠地吐